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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嫿快被他氣笑了,就因為他的一句話,所以她就要隱姓埋名?
她扭頭就往外走,沒將他的警告當回事兒。
出了門,她一眼就看到了還端坐在大門口的那頭白狼,它的麵前已經躺了一個人,估計是想偷襲這裏,卻被白狼反殺的人。
時嫿走近幾步,眼尖的看到了男人脖子上的一個血口。
她蹙眉,強壓著胃裏的不適。
白狼看了過來,它的體型威猛,這麼蹲坐著,背上全是肌肉,鼓鼓囊囊的,可見爆發的時候有多凶狠。
時嫿努力不去看旁邊的屍體,站在了白狼的身邊。
若是忽略掉這頭狼帶來的危險,它真的是一種極美的生物。
時嫿大著膽子打算摸它的狼頭,但是手剛放上去,旁邊就響起了男人的聲音,“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麼?”
男人的語氣裏帶著明顯的嫌棄,厭惡。
她抬頭看過去,發現她要找的人就在麵前站著。
他的打扮依舊神秘,等他走近,白狼開始嘶吼起來。
時嫿的眼裏閃了閃,嗅到了空氣中的血腥味兒,十分濃重。
但是白狼的嘶吼並不是因為血腥味兒,而是麵前的這個男人。
時嫿剛想問霍權辭的事情,手機就響了起來,是南時打來的。
“時小姐,已經找到總裁了,總裁肩膀受傷,失血過多,目前在淺水灣。”
找到霍權辭了?
時嫿鬆了口氣,轉身就要離開,但是男人先一步勾住了她的腰。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他的話剛說完,一把槍就抵在了他的眉心。
時嫿麵容冷漠,微微偏頭,“現在我可以走了麼?”
男人挑眉,許是想到了什麼,嘴角彎了彎,“脖子上的傷口還疼麼?”
時嫿眯了眯眼睛,子彈上膛。
她就不信,這個男人真的不怕她開槍。
白狼又吼了起來,時嫿害怕它的聲音驚動裏麵的閔刹和鬱白焰,如果這兩個人出來,看到她用槍指著這個男人,估計今晚就走不了了。
她無意多糾纏,緩緩後退,將車門一關,直接離開了這裏。
男人站在原地,盯著遠去的車輛,仿佛入定。
時嫿的速度很快,回到淺水灣後,她急急忙忙的進了客廳,一眼就看到半閉著眼睛,靠在沙發上的男人。
霍權辭的臉色煞白,肩膀已經被包紮好了,看到時嫿回來,他眉眼的煞氣淡了不少。
時嫿走到他的身邊,毫不留情的按到了他的肩膀上。
剛止好血的傷口又開始流血了,白色的繃帶也滲出了血跡。
霍權辭的額頭上瞬間冒出了汗水,但是他並沒有責備她,而是將人拉著坐下,“生氣了?”
時嫿確實很生氣,明明已經阻止他離開,明明不想他和那個男人打交道,他還是去了,還帶了一身的傷回來。
一旁的南時沒敢說話,默默招來醫生,示意醫生給霍權辭重新包紮一下。
醫生還不明白這裏的情況,看到霍權辭傷口上的血跡,忍不住嘀咕道:“這不是剛剛才包紮好麼?怎麼回事?霍先生,你這傷口還蠻嚴重的,可千萬不要胡來,不然以後這胳膊就使不上力了。”
霍權辭笑意盈盈的看著時嫿,用完好的那隻手摟住她,“聽到醫生說的麼?可不能再按了。”
時嫿沒說話,她以為肩膀受傷,應該問題不大,沒想到醫生說的這麼嚴重,她瞬間有些後悔。
醫生給霍權辭重新包紮好,又叮囑了一陣,這才離開。
時嫿想問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卻看到他靠在她的肩膀上,微微垂著眼睛,一副疲憊的樣子。
“霍權辭?”
她喊了一聲,霍權辭卻沒回應。
居然就這樣睡著了?
時嫿伸手攬著他,體貼的在自己的腿上放了一個小墊子,把他放到了墊子上。
害怕吵醒他,所以從始至終,她的腿沒有再動一下。
南時看到這個場景,也很識相的退了出去。
這片空間很快就安靜了下來,時嫿輕柔的摸著霍權辭的頭發,嘴角彎了彎。
“嗡嗡。”
一旁霍權辭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提示有新消息。
時嫿本來無意去看上麵的內容,可是眼角不小心瞟到一眼,看到上麵寫著。
——權辭,我會安排好這邊的一切,你呢?你什麼時候和時嫿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