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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時有些無奈,哪裏想到一來醫院就會看到這一幕。
總裁本來打算在家裏換藥的,但是聽說時小姐來了醫院,便跟著過來了。
他們都以為時嫿是過來看南錦屏,沒想到她是來看許長安的。
霍權辭的臉色幾乎是肉眼可見的沉了下去,雙眼死死的盯著時嫿。
她的動作輕柔,兩人像是熱戀中的情侶。
時嫿喂完水,終於感覺到了這股熾熱的視線,她一轉頭便對上了霍權辭。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要把手收回來,可是許長安依舊抓得緊緊的,除非她把這截袖子給割了,不然在他醒來之前,別想離開。
病房裏沒有水果刀,她的包裏又隻有一把指甲刀,想要割碎衣服根本不可能。
“真是感人。”
霍權辭的嘴裏淡淡的吐出這麼一句,手指不自覺的攥緊。
時嫿想解釋一下,她隻是碰巧遇上許長安,而偏偏這個男人又倒在她的麵前,換做任何人都不可能袖手旁觀。
可是在她打算開口的一瞬間,許長安居然醒了。
“小嫿兒......”
他的眼眶發紅,嗓音也沙啞。
時嫿卻假裝看不到,而是擺了擺自己的袖子,“可以鬆開了麼?”
許長安並沒有聽話的鬆開,看到門口的霍權辭,他的瞳孔縮了縮,“小嫿兒,我上次給你的藥,真的沒有問題,我不會害你的,是霍權辭他故意將計就計,他想讓你愧疚,想用愧疚來拴住你。”
時嫿的腦袋隱隱做疼,“許長安,好了。”
許長安垂下眼睛,扯了扯嘴角,“你不相信我?”
因為現在喜歡上霍權辭了,所以對於他的話,便不再相信了,她總是這麼拎得清,對於自己的伴侶,會給與絕對的尊重。
而尊重對方的方式,就是和他這個前任徹底劃分距離。
他苦笑了一下,“我知道,不管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的。”
門口的霍權辭終於聽不下去,兩人已經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
“時嫿,過來。”
他強忍著怒氣,薄唇吐出這麼沒有波瀾的一句話。
時嫿起身,示意許長安放手。
許長安鬆開手,嘴角嘲諷的彎了彎,用極低的聲音說道:“小嫿兒,你總是這麼理智,留下來吧,我告訴你一個關於霍權辭的秘密,他最近跟一個女人在見麵,甚至還一起出現在酒店,那個女人和你長得有幾分相似,你留在這裏陪我說說話,我把他們一起進入酒店的視頻發給你,好麼?”
時嫿的身子瞬間僵住,大概是來醫院前,她滿腦子都在想著“替身”這兩個字,所以現在聽到許長安的話,她幾乎沒有任何懷疑。
許長安說的一定是真的,霍權辭真的跟另一個女人去酒樓了,並且還被他抓住了證據。
她的身子發涼,目光安靜的盯著床上的人。
許長安剛剛的聲音很低,幾乎是靠在時嫿的耳邊說的,所以霍權辭並沒有聽到。
他隻注意到兩人靠得很近,臉色黑得仿佛能擰出水來。
可是他相信,相信時嫿和許長安肯定不會有什麼,這是時嫿的底線和原則,他相信她。
可他沒想到的是,時嫿轉頭看著他,目光溫淡,“霍權辭,你先走吧。”
霍權辭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的瞳眸晦暗又寂靜,怔怔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