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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嫿一點兒都不懷疑,這個男人說的是真的,她甚至感覺到了他的利齒,正在她的脖子間磨砂。
她抬手,直接揮掉了他的麵具。
男人的眼裏劃過一抹驚訝,轉而便是鋪天蓋地的憤怒。
時嫿甚至沒來得及看他長什麼樣子,就被反剪著雙手,壓在了座椅上。
“你不想活了?”
他的聲音陰森森的,束縛她的力道一點兒都沒有減弱,她感覺自己的雙手快被掰斷了。
她扯扯唇,語氣嘲諷,“既然早晚都要死,死之前看看你怎麼了?不然我到了陰曹地府,連害我的人長什麼樣都不知道,下輩子還怎麼找你報仇?”
不知道是哪句話把他取悅了,他鬆了一點兒力道,將麵具塞到了她手上。
“戴回去。”
時嫿的眼裏閃了閃,還以為可以趁著這個機會看清楚他的麵容,可是等她起身,才發現男人已經背對著她了。
若不是這一頭的銀發,她真會以為這是霍權辭。
像,太像了。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是真的。
“時嫿,你不會想看到我的臉的。”
男人的聲音隱隱壓著怒火,時嫿知道這已經是他能忍耐的極限,她連忙將麵具給他戴上。
麵具剛戴上的一瞬間,男人順勢往後倒下去,穩穩枕在她的雙腿上,左手趁機向上一勾,將她的脖子勾了下來,狂熱的吻著她的唇瓣。
時嫿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給驚了一下,根本沒反應過來,脖子被他一勾,上半身輕鬆的就彎了下去。
他的力道很大,這根本不是接吻,而是啃噬。
時嫿的嘴唇不一會兒就腫了起來,她強忍著胃裏翻湧的不適。
良久,他放開她的脖子,眼裏戾氣翻滾。
越是靠近她,就想要的更多。
時嫿不去看他的眼睛,她一直在強裝鎮定,她根本不知道男人會把她帶去哪裏,也許會直接殺了她,然後丟在荒郊野嶺。
過了很久,大概是太焦慮,她靠在椅子上睡了過去。
等到醒來,天早就已經亮了,房間裏是大片大片的陽光。
她心裏一抖,連忙跑去窗戶邊看了看,被眼前的懸崖嚇得往後退了一步,臉色也跟著白了幾分。
這棟房子居然是在懸崖邊上!
她聽到開門的聲音,連忙轉身,看到男人緩緩走了過來。
時嫿瞬間想起了那個夢,夢見她在高樓上,緊緊攀著一個男人的脖子。
她往後退了退,臉色馬上變得冷靜。
“這是哪裏?”
這顯然不是京都,更不是她所在的國家,她被他帶來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國度。
她對這個房間莫名的排斥,渾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寫滿了恐慌。
她想逃離這裏,不惜一切代價。
“放我走。”
她淡淡的說道,眉宇鎮定,“放我走,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男人的腦海裏刺痛了一下,莫名覺得這句話很熟悉。
火氣瞬間被點燃,他的眼裏也染上了點點猩紅,“你說什麼?”
“我說放我走,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時嫿的語氣沒有任何起伏,可她越是冷靜,男人的憤怒就越是難以控製。
時嫿本以為他氣得又要拔槍,卻看到他轉身,冷冷的離開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