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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事先就已經準備好了匕首,大概是早就想這麼做了。
刀入骨肉的聲音占據了整個車廂,時嫿連忙鬆開手,往後退了幾步。
霍權辭垂著眼睛,看著已經刺穿了整個手掌的匕首。
她前不久才說過,若是他因為她而死,她絕對不會獨活。
可是轉眼,她卻是要他的命。
她的嘴裏,什麼時候才能說出幾句真話?
他突然覺得鼻尖有些發酸,也不管這匕首會不會傷到手掌裏的血管,直接蠻橫的將它拔了出來。
他的手掌流了很多血,滴滴答答的彙聚在座椅上。
時嫿的臉色已經白了,強忍著沒去看那一幕,又往邊上靠了靠。
霍權辭看到她這副樣子,嘴角淡淡的勾了勾,打開車窗,將匕首扔了出去。
外麵的冷風一下子灌了進來,吹得他臉疼。
他沒管手上的傷口,而是閉著眼睛,靠在座椅上休息。
然而他越是這麼冷靜,時嫿就越是忌憚,因為這個時候的霍權辭才是最難以捉摸的。
汽車在郊外停下,那裏已經等著一輛直升機了。
霍權辭下車,回頭看了一眼時嫿,“嫿兒,下來吧。”
他的語氣很平靜,明明手上還在滴血,卻沒有任何惱怒的樣子。
時嫿的心髒瑟縮了一下,沒有下去。
霍權辭笑了笑,重新上車,將車門和車窗都關緊。
時嫿更是往後退,滿眼警惕,“你要幹什麼?”
霍權辭沒理她,從一旁拿過了醫藥箱,用繃帶將手上的血口隨便纏了兩下。
時嫿鬆了口氣,然而這口氣還沒徹底咽下去,手腕就被男人抓住,接著便被壓到了座椅上。
“嫿兒,你沒有給我這一刀之前,我想聽你解釋,但現在,什麼解釋都沒有必要了,你這女人的嘴裏,從來吐不出一句真話。”
他微微揚頭,露出喉結,將領帶扯下,把她的雙手綁緊。
“霍權辭,你!!”
“唔唔唔!!”
時嫿還沒來及說完,就被他堵住了,他說不想聽她解釋,所以動作也是發了狠的。
他強勢的箍著她的腰,根本不顧她的反抗。
他的熱情就像是爆發的火山,她沒法招架,沉浮,翻轉,如同失去了航向的船隻。
褪去了高冷皮囊的霍權辭,內裏就和一個瘋子沒有區別。
時嫿的眼淚都流了出來,小聲的啜泣著,嘴裏也滿是血腥味兒。
霍權辭停下,就在她以為他會微微憐惜她的時候,他的動作越發瘋狂。
時嫿覺得自己被海浪掀翻了,緩緩沉進了深不見底的大海,在快要窒息的時候,一雙手又將她撈了出去,一輪接著一輪。
她已經眩暈,下意識的掙紮。
可是手上的領帶綁得太緊,霍權辭打的結很有技巧,她越是想要掙脫,這個結就收得越緊。
領帶的布料又十分順滑,壓根不會磨傷她的手腕,所以他才如此不管不顧。
這裏是郊外,周圍都是霍權辭的人,大家看到晃動的汽車,哪裏敢上前打擾,紛紛眼觀鼻,鼻觀心。
霍權辭的指尖為她拭去眼角的淚水,手上纏繞的繃帶已經鬆散了,繃帶上滿是血跡。
一切結束,外麵已經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