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安沒說話,將車開到宮家,“會有人來接你吧。”
宮慕白點頭,醉醺醺的扶著一旁下車,“長安,你可要為我保守秘密。”
這說不出口的暗戀,永遠都說不出口,不能讓下一個人知道。
“我會的。”
許長安的聲音淡淡的,朝他笑了笑,“以後多聯係。”
宮慕白的眼眶瞬間就紅了,扯唇笑了笑,轉身離開。
等他走後,許長安拿出一根煙,安靜的點燃。
抽了整整一根,他才將車往自己住的地方開。
他回了京都,唐夢茹會知道麼?
應該會知道的吧......
下車後,他習慣性的到處看了看,那條小尾巴依舊不在。
他不懂自己這是什麼樣的想法,習慣真是一種可怕的東西。
這一夜,他幾乎是輾轉難眠。
隔天一早,他剛去參加完這邊的麵試,時嫿就打來了電話,約他見麵。
應該是從宮慕白那裏要到了他的聯係方式吧,她的動作真快,他都還沒有做好準備呢。
許長安扶額,歎了口氣,朝著約好的咖啡廳走去。
近鄉情怯,他在外麵徘徊了好一會兒,才敢打開咖啡廳的門。
她還是沒變,大概因為生了第二個孩子,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母性的光輝。
許長安的腳步頓了一下,站在原地安靜的看了一會兒,這才敢走過去。
“長安。”
她的聲音很溫柔,朝他笑了笑。
在沒有見她之前,許長安的心裏有很多很多的委屈,來不及傾訴。
畢竟他可是差一點兒就真的死了啊,如果不是宮慕白,他已經死在了那場陰謀裏,他淪為了他們愛情裏的一顆棋子,被別人利用的棋子。
可是這聲“長安”一出來,他就釋然了。
少年時期的愛是真的,後來的遺憾也是真的,她值得。
小時候的默默尾隨,長大後的驚鴻一瞥,時嫿這兩個字,從青春時光一直響徹到現在。
她已經幸福,他又何必困在原地。
“還能看見你,真好。”
時嫿偏頭笑,將點好的咖啡推到他的身邊。
許長安將圍巾取下,放在一旁,低頭喝了一口咖啡,“看來你過的很好,他對你也很好。”
“抱歉,我們的事情,連累到了你。”
許長安的睫毛顫了顫,抬頭看向她,“你不用說抱歉,那會兒你已經要和我劃清關係,是我看不清,才會被人利用。”
“霍權辭他......”
“我沒有怪他,畢竟是我自己先開槍的,他隻是出於本能的還擊。”
時嫿的一切解釋都被堵在了嘴裏,許長安依舊是那個許長安,溫柔的許長安。
可說到底,那件事是他們虧欠了他。
許長安低頭盯著冒著熱氣的咖啡,輕笑了一下,“小嫿,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咖啡廳裏很安靜,時嫿看著他,“好,謝謝。”
許長安垂下眼睛,他隻是想讓她明白,她曾經短暫動心過的男孩子,值得她的動心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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