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出現在這的,正是薛安!
嚴陽嚇得舌頭都有些發短,顫聲言道:“大……大人饒命!我……我乃嚴家中人!”
“嚴家?哪個嚴家?”
嚴陽顫聲道:“嚴……嚴媚殊乃是我的女兒!”
薛安聞言微微一怔,這才恍然,然後一臉玩味的看著嚴陽,“哦?嚴媚殊是你女兒,那嚴姑娘現在何處?”
聽到薛安這句話,嚴陽的心方才稍稍放下了些許,不管怎樣,隻要這位薛先生認識自己的女兒就好。
心中想著,嚴陽顫抖著抬起手來,指向遠處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嚴媚殊,“大……大人,那邊就是!”
薛安順著視線看過去,先是一愣,然後眼中便現出凜冽寒意。
“這……是怎麼回事?”
言語之中所蘊含的強大威勢,令離著最近的嚴家眾人齊齊色變,滿臉駭然的往後退了十幾步。
就在這時,一直躲在嚴陽身後的嚴夢桃突然探出身來,一指站在遠處的關自望,嬌聲喊道:“大人,媚殊姐姐就是被這個家夥給打傷的!”
“哦?”薛安目光一閃,抬眸看向了滿頭大汗麵色發白的關自望。
“嚴小姐是他打傷的?”
“沒錯!而且我們嚴家也是被這個家夥所欺騙,方才進入這神殿之中的,還望大人明鑒啊!”說到這,嚴夢桃泫然欲泣,眼中更是充滿了晶瑩淚光,那模樣看上去可憐極了。
可惜,她所有的精心偽裝都是徒勞的,因為薛安壓根就沒看她一眼,而是抬起頭來靜靜的看著關自望。
“她……是你打傷的?”
在薛安這清冷的目光注視之下,關自望渾身戰栗,臉上擠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大……大人,我……我實在不知這個女子是您的朋友,我該死,我該死!”
和嚴家眾人不同,關自望的修為要比他們強橫很多,但越是這樣,他就越是能夠感受到來自薛安身上那股如淵渟嶽峙般的強大威懾。
這種威懾力之強,甚至比之前麵對離恨天君的時候還要強大。
這怎能不令關自望為之心驚膽戰。
現在的他可以確定,這個看上去宛若仙人的白衣少年,極有可能便是滅掉離恨天君的存在。
想一想自己在離恨天君麵前都如螻蟻一般,那自己跟這個少年比起來,豈不是更加不堪一擊?
也因此,他才會將姿態擺的如此之低,乃至於到了卑躬屈膝的地步。
而見此情景,嚴家眾人也是一陣微微的騷動。
剛剛關自望在麵對他們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樣子的,那種囂張跋扈還曆曆在目,結果到了這個少年麵前卻好似老鼠見了貓一樣。
這反差實在太過強烈,乃至於讓所有人的心中都油然而生出一種極端荒謬之感。
而這位嚴夢桃,則呆呆的看著薛安的背影,目光變得越發熾熱起來。
若能攀附上這等強者,自己以後的前途才是真正的不可限量啊!這個念頭一出現,便在嚴夢桃的心中瘋狂蔓延起來,乃至於讓她的身軀都在微微顫抖。
薛安卻沒有理會這些,此刻的他,嘴角漸漸揚起,露出了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
“既然你知道自己該死,那就自己動手了斷吧!”
清冷的聲音在神殿之中回蕩,而關自望則漸漸瞪圓了眼睛,傻在了那。
他所說的該死,無非就是幾句場麵話而已,可誰能想到,這個白衣少年居然當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