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慈雲等人以及眾多弟子們便開始大拍馬屁,阿諛之聲充斥了整座廣場。
伏光頷首微笑,得意至極。
可就當聲浪稍退之時,這位水鏡長老眼中突然現出一抹狠毒之色,然後輕笑一聲。
“不過掌門,還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
“嗯?什麼事?”伏光含笑問道。
“這個嗎……。”水鏡長老瞥了一眼遠處的鹿初珍一眼,然後淡淡道:“是關於咱們這位掌門大師姐的!”
“哦?珍兒能有什麼事?”伏光微微一怔。
鹿初珍也是一震,可還沒等她說話。
這位水鏡長老便用頗堪玩味的語氣說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隻不過我聽慈雲說,咱們這位掌教大師姐私自下山,並強行幹預開山大典,招取了兩名來曆不明的少年!”
“有這等事?”伏光微微一皺眉。
與此同時,一直在後方等待時機的慈雲見火候差不多了,趕忙上前煽風點火,“回掌門,水長老說的句句屬實!”
伏光轉過頭來冷冷的掃視了一眼鹿初珍,尤其當他看到站在鹿初珍身後的邢玉書跟薛安後,臉上的神情更是為之一沉。
“到底怎麼回事?”
鹿初珍有些慌神,她沒想到這水鏡以及慈雲會如此狠毒,居然在這個場合直接將事情踢爆,猝不及防之下,她根本沒有什麼準備。
伏光的眼中現出一抹嫉妒之色。
若僅僅是招取了兩個入門弟子,那也算不得什麼,但關鍵是這兩個少年長的都十分不錯,尤其是那個身穿白衣的,更是讓伏光都有些看不透。
這不禁讓一直視鹿初珍為禁臠的他,心中大為不悅。
水鏡和慈雲見狀互相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欣喜之色。
然後這水鏡便放出了最強的殺手鐧。
隻見她冷冷一笑。
“掌門大人,若僅僅是錄取了兩個不相幹的弟子也就罷了,可我聽說,咱們這位掌門大師姐見了這少年之後十分激動,並且口口聲聲喊什麼於鶴……。”
此言一出,本來神態威嚴的伏光勃然色變。
因為這個名字,讓他想起了很多不好的回憶。
因此不禁怒聲道:“鹿初珍,他們說的可都是真的?”
鹿初珍麵白如紙,渾身都在微微顫抖。
她本想說不是,可現如今水鏡和慈雲都在一旁虎視眈眈,自己就是想抵賴也不可能了。
最終,這鹿初珍在所有人的注目下,緩緩低下頭,“是!掌門,這確實是我於鶴師兄的後人,但我隻是想替他接續機緣而已,您……。”
“好了,不要說了!”
伏光聲冷如冰,視線則越過渾身都因恐懼而微微顫抖的鹿初珍,落在了邢玉書身上。
怪不得第一眼的時候覺得這個少年有些眼熟,原來是邢於鶴的後人。
伏光的眼中不禁湧現出層層殺意。
百年之前他們三人之間的恩怨糾葛可謂複雜至極。
但歸根結底,還是這伏光覬覦鹿初珍的美色以及她所具的罕見根骨,這種根骨對男性修者可是有極大裨益的。
也因此,他才用種種方式利誘這鹿初珍。
結果鹿初珍果然上套,並跟已經確定道侶關係的邢於鶴毅然分手,導致本來前途無可限量的邢於鶴道心破裂,最終止步於外門弟子,黯然下山。
當然,這些過往都是金鼎閣最深的秘辛,外人當然不得而知。
甚至連邢於鶴都隻是以為鹿初珍隻是單純的變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