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鬼族其實並不用穿所謂的衣服,完全可以通過擬化的形式變出一套衣服來。
可為了表示鄭重,天命鬼君還是換上了一身簇新的人族服裝。
然後他便開始焦急不安的等待著。
終於。
任天韻和譚斐雯兩人款款走下了樓梯。
天命鬼君慌忙迎了上去,諂笑道:“二位大人,車馬已經備好,我們現在就出發!”
任天韻眼皮都沒抬一下,“你這所謂的大壽慶典居然不在自己的城主府中舉辦麼?”
天命鬼君趕忙賠笑道:“因為這裏地方狹小多有不便,所以這次的慶典安排在了城外的鐵網山下!那裏有新建的一座庭院!”
“哼!本事不大,譜倒是不小!”任天韻冷笑了一聲。
天命鬼君點頭哈腰,不敢有絲毫的不滿,“是是是,都是卑下考慮不周!”
譚斐雯皺了皺,冷聲道:“走吧!”
說完徑自上了車馬,任天韻頗為不滿,卻也隻好緊隨其後的也上了車馬。
但見這輛以巨型鬼馬牽引著的車輛便騰空而起,往城外行去。
與此同時。
白骨道的眾人也已經趕到裏城外的這座庭院之前。
盡管受傷頗重,但白骨道好歹也是一個修行宗門,所以在種種靈藥的加持下,冷博城的傷已經徹底痊愈。
但身體上的傷算是好了,心靈上的創傷卻遲遲不能愈合。
至少現在的他隻要一看到陌生男子就會渾身直冒冷汗。
至於之前一直試圖攻略的小師妹,他現在更是避之唯恐不及。
這樣的改變讓鬆靜月很是痛快,但同時她這兩天也一直沒有睡好。
隻要一閉上眼,就是那個麵帶微笑的白衣少年。
甚至做夢的時候,都是朱樓之中所發生的種種畫麵。
可鬆靜月因為害怕再牽扯進那兩隻鬼族被殺的風波之中,一直不敢再去朱樓,所以每天隻能癡癡的在房中發呆。
聞淩翠還以為她是因為心疼自己的師兄,還勸解了幾次。
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小徒兒在想些什麼。
此刻的鬆靜月,不知道有多麼後悔。
當初自己要是能壯著膽子問一聲他叫什麼名字該有多好啊!
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隻能記起他的麵容,卻完全不知道他的名字和來曆!
一想到自己可能永遠也無法見到這個白衣少年,並親口說一聲謝謝,鬆靜月就想大哭一場。
但後麵她忽然想起一件事。
那個白衣少年既然能將兩隻鬼族力滅於掌下,可見他是有修為的。
而這樣的人來到天命城,顯而易見是來給天命鬼君祝壽的,隻要自己在慶典之上好好搜尋,沒準就可以找到他。
這個想法讓鬆靜月興奮不已,所以她才會如此迫切的想要來到慶典之上。
可等到了這裏之後,鬆靜月絕望的發現,自己想的太簡單了。
來此祝壽的可不僅僅是自己這一個師門。
實際上慶典還沒正式開始,這座占地足有千畝的庭院就已經滿滿當當了。
鬼族人族等等混雜在一起,簡直熱鬧非凡。
而要想在這麼繁雜的人潮中找出一個人來,談何容易!
鬆靜月不禁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之中,連帶著臉上的神情都變得黯然起來。
與此同時。
隻聽一聲聲威嚴的開道聲響,而後便見一隻巨大的鬼馬牽引著一輛巨車緩緩停靠在了庭院正中的那座高大的庭樓之上。
一見這一幕,人群便是一陣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