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在外麵的一個花廳之中,因為酒意上湧,正靠在一根柱子旁發呆的孟瑤聽到了屋中的談話,咧了咧嘴,無聲的笑了起來。
她知道,這些話應該是薛安故意說給她聽的。
可有些事,又怎能是簡簡單單的一杯酒就能忘掉的呢?
薛安和葉寒裳的這一場酒整整喝了三天三夜,到最後也沒能喝完這一壇子酒。
當然,這也是因為這個酒壇乃是一件特殊的法寶,看上去不大,可裏麵卻別有洞天。
盡管最終沒有將壇子裏的酒喝完,可葉寒裳卻徹底的醉了。
醉的不省人事,隻能趴在桌子上說胡話的那種。
薛安坐在對麵,整個人卻沒有絲毫的醉意,甚至因為越喝越清醒,導致他的眼眸清亮無比。
“老……老薛……我他媽這輩子最慶幸……慶幸的就是認識了你這個兄弟!”葉寒裳大著舌頭說道。
薛安點了點頭,“我也是一樣!”
然後上前將其攙扶起來。
“你醉了!我們走吧!”
“我……我沒醉!老薛,你知道我現在有多難受嗎?我……我當初喜歡過一個女人,我還承諾過要娶她,可等我修為有回去找她,她卻已經嫁為人婦了!嗚嗚嗚嗚……。”
葉寒裳是真的醉了,居然將這些從未對外人提起過的話都講了出來,並且痛哭流涕。
薛安輕歎一聲,他當然知道葉寒裳心裏有事,而且很有可能是為情所困,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狗血的橋段。
“老薛,你知道我有多羨慕你嗎!盡管你失去了修為,可你卻找回了自己的老婆和孩子!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千萬要珍惜啊!”葉寒裳開始絮絮叨叨的說個沒完。
薛安點了點頭,“我知道!你放心吧!而且你也太累了,先睡一會吧!”
說著,薛安目中光華一閃,洶湧的神念便將葉寒裳震暈過去。
而後薛安便攙扶著葉寒裳走到了院外。
孟瑤一直沒有離開,所以當見到薛安攙扶著葉寒裳從屋裏走出來後,便迎了上來。
“大人……。”
薛安點了點頭,“瑤兒,多謝你的款待,現在葉寒裳這個家夥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我得將他送回去!”
孟瑤麵色有些發白,強自鎮定的笑了笑,“嗯!”
薛安攙扶著葉寒裳便要飛身而起,正在這時,孟瑤帶著哭腔問道:“大人,前塵我不想忘!”
薛安一怔,然後頭也沒回,輕笑言道:“好!不想忘那就不忘!”
“那以後你還要喝我釀的酒麼?”孟瑤上前一步,目光炯炯的問道。
薛安轉過頭來看了孟瑤一眼,旋即笑著點了點頭,“當然!”
孟瑤笑了,“那恭祝大人一路順風!”
薛安笑了笑,然後便飛身而起,轉瞬間便消失在了天際。
孟瑤呆立於原地,良久沒有說話。
“殿主,鬼尊大人他們已經走了!”冬寒忍不住說道。
孟瑤忽然一顫,恢複了清醒,然後深深看了一眼天際,轉身便走。
“殿主,您幹什麼去?”冬寒有些驚訝的問道。
“釀酒!”
“釀酒?”
“對!釀比忘前塵還要烈的酒!”孟瑤頭也不回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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