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安掃了一眼,盒子裏是一枚散發著淡紫色光澤的齒輪,極其精致。
“科佩特先生,如果你早這麼配合的話,也不至於受這些罪了,不是麼?”
說著,薛安鬆開了踩著科佩特的那隻腳,信步走到了桌前,坐在了上麵。
“是是是!都是我有眼無珠,衝撞了大人!”科佩特連連道歉,然後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
可就在他即將站起身來的那一瞬間,突然衝著那些手下一使眼色。
“開槍!”
一聲令下,這些窮凶極惡的惡徒立即從桌下,沙發旁抄起槍械,對準薛安便扣動了扳機。
沒錯!
這個世界也是有槍械的。
甚至因為這裏的機械文明極度發達,再加上煉金術的加持,導致這裏的槍械威力遠勝於地球上的槍支。
比如現在。
在彈雨的傾瀉下,桌椅沙發都被打成了齏粉。
尤其是科佩特,隻見他那隻僅剩的右手握著一柄刻滿了優美煉金花紋的轉輪手槍,正一臉瘋狂之色的扣動著扳機。
純以煉金之力驅動的子彈威力極強,甚至隻是餘波所及便將房間的牆壁震出了道道裂紋。
這麼大的響動,自然也驚動了房間外的人。
二樓的包廂中,有很多人探出頭來,好奇的看向了外麵。
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等確認聲音來源於走廊最盡頭的那個包廂後,不禁全都嚇得一縮脖子。
因為他們都清楚,那個包廂乃是科佩特的專屬包廂。
那個連心髒都換成了冰冷機械的瘋子做出什麼來都不足為奇。
所以很快,這些人便重新縮回頭去,全當沒有聽到剛剛的槍聲。
唯有領著薛安上來的那個兔女郎麵色蒼白,心中滿是同情。
就說不要去吧!
結果怎樣?
唉!而且剛剛裏麵似乎還傳來了慘叫聲,現在又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
這個少年,估計已經凶多吉少了吧!
當初自己的弟弟也是這樣吧!
兔女郎眼眶發紅,心中滿是無可奈何的憤怒和歎息。
可就在這時,密集的槍聲突然消失了。
而且不光是槍聲,所有的一切聲響都隨之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散發著不祥意味的死寂。
兔女郎愣住了。
怎麼回事?
科佩特那幫瘋子這是在搞什麼鬼?
突然。
走廊盡頭那間包廂的門被輕輕推開了。
兔女郎的眼睛逐漸睜大,呆呆的看著從房門之後的黑暗中含笑走出來的薛安,大腦一片空白。
怎麼回事?
這個少年怎麼看上去一點傷都沒有?
莫非說他並沒有跟科佩特起衝突,那剛剛的槍聲又是怎麼回事?
兔女郎正在疑惑不解,薛安已經走到了她的近前,衝她微微一笑。
“麻煩問一下,請問哪裏可以洗澡?”
“呃……。”這位兔女郎當時並沒有反應過來,可就在她剛想說話的時候,忽然渾身一顫,瞳孔瞬間收縮為針尖大小。
因為她駭然發現,麵前這個少年的身上有著噴濺上去的點點鮮血。
與此同時,她還注意到了那扇微開著的房門背後,蜿蜒流出的一抹殷紅。
這都令她渾身戰栗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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