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銘呆呆的看著地上已經支離破碎的戰獸,一臉的茫然。
死了?
師尊大人嘔心瀝血,鑽研了一輩子才研製出的上古戰獸,居然就這麼死了?
這怎麼可能?
要知道一隻戰獸的威力足可以屠滅一座城池。
而從進入迷霧到這個少年重新出現,總共不過一刻鍾的時間。
這如果是真的,那這個少年的實力到底該有多強悍?
這令他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從迷茫之中清醒過來,然後神情複雜的看著薛安。
“你到底是誰?”
這個問題也是全場所有人心中共同的疑問。
薛安聞言卻笑了起來。
“現在才想起問我是誰,不覺得有些太晚了嗎?”
梁銘深吸一口氣,深深的看了薛安一眼,最終低下頭去。
“我輸了,但你記住,這並不意味著師尊的機械戰獸便不是你的對手,隻是我一時大意罷了!所以……。”
梁銘霍然抬起頭來,滿臉激動之色的言道:“不管你是誰,這件事我回去後都要稟報師尊,到時候,自然會有交代!”
說罷,梁銘轉身便要離去。
薛安慢條斯理的言道:“慢著!”
梁銘的身形陡然停住,然後緩緩轉過身來冷冷的看著薛安,“怎麼?還有事嗎?”
薛安掰動著手指,發出哢哢的脆響,語氣悠然的說道:“打了半天,甚至不惜動用戰獸也要殺死我,結果現在就這麼輕描淡寫的想要走了?”
“什麼意思?那你還想怎樣?我不是都已經認輸了嗎?”梁銘麵色鐵青,十分激動的說道。
“認輸?嗬嗬……。”薛安冷然一笑,霍然抬眸,眼眸之中滿是淡漠之色。
“你以為你是誰,也配跟我認輸?”
梁銘怒極反笑,笑聲之中滿含著無限的怨毒,“小子,我承認你確實有些實力,但你不要忘了,我可是真理塔中一名正式的煉金師,而我的師父更是一名煉金大師,你……。”
薛安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煉金大師?很厲害嗎?”
“當然!”梁銘一臉倨傲之色,“我師父可是學究天人的存在,乃是煉金領域中獨一無二的王者,連這戰獸都是他老人家親手研製出來的,你說厲害不厲害。”
薛安瞅了一眼地上的戰獸屍體,忽然笑了,“東拚西湊的東西,也好意思說自己親手研製出的?”
“你說什麼?”梁銘勃然大怒。
可是話音剛落,薛安便已經一個閃身出現在了他的麵前,然後抬手便掐住了他的脖子,生生將其提到了半空之中。
這一係列的變故發生的極快,很多人隻覺得眼前一花,然後便駭然發現,剛剛還趾高氣揚的梁銘已經被這個白衣少年給掐住脖子提到半空之中了。
梁銘更是不敢置信,還想著奮力掙紮,可直到這時他才發現,這個白衣少年的手真好似銅澆鐵鑄的一般,任何的掙紮都無法撼動其分毫。
相反的,還越來越緊。
到最後,乃至令梁銘的麵色都變成了醬紫色。
這也讓梁銘的眼中浮現出一絲真正的恐懼。
之前即便是他輸了,也沒有如此恐慌過。
因為對於已經囂張慣了的他而言,還從來沒有人敢對他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