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了,前些的時候,你那女婿可是當著我們所有人的麵,把魏崢陽魏公子徹底得罪慘了,這件事我都還沒找他算賬呢!”
到最後,語氣森然,透著怒意。
琴箐渾身一僵,訕訕不已,正當要開口,就被文長鏡再次打斷,道:
“後就是老太君八十大壽,我還有很多事要忙,你先去吧!”
這等於下了逐客令。
琴箐不敢再糾纏,匆匆離開。
等返回自家所在的庭院時,就見文靈雪早已眼巴巴地等待在那。
“娘,怎麼樣了?”
少女滿含期盼道。
琴箐勉強擠出一個笑臉,語氣含糊道:“族長已答應會插手此事,沒事了,靈雪,你明一早就回鬆雲劍府,老老實實呆著,那黃乾峻絕不敢去找你麻煩。”
“嗯!這下好了,姐夫也不會被欺負了!”
少女高興點頭,雀躍不已。
琴箐卻感到一陣心虛,她在心中自我安慰,“那蘇奕就是個外人,哪怕就是被黃家收拾一頓,隻要死不了,問題也不大……”
“對了靈雪,你姐夫他……修為恢複了?”琴箐忽地想起了這件事。
文靈雪搖頭道:“我也不清楚,反正在我姐夫麵前,黃乾峻那些護衛完全不堪一擊。”
到最後,她眼眸發光,腦海浮現出聚仙樓時,蘇奕出手那一幕幕。
現在想來,都讓她心潮澎湃。
“我早看出這子陰著呢,在咱們家這一年來,遭受那般多的白眼和挖苦,哪個見過他生氣發怒?”
“像你姐姐回來的那個晚上,這子三言兩語就把魏崢陽氣得半死,連整個局勢都被他攪亂了,這哪裏是一個窩囊廢能做到的?”
“等找個機會,我得問他個清楚!”
琴箐冷笑道,一副看透蘇奕全部底細的姿態。
文靈雪笑嘻嘻的,沒有搭腔,隻是在心中道,“我文靈雪的姐夫,自然很厲害!”
……
廣陵城、黃家。
金碧輝煌的殿宇內一片壓抑。
黃乾峻跪在地上,聲音沙啞道:“父親,孩兒錯了,甘願認罰,自今以後必會刻苦修行,他日,必十倍百倍報答今日之仇!”
大殿主座上,族長黃雲衝麵無表情,沉默不語。
他身影高大昂藏,一襲寬袖玄袍,渾身氣息如淵似海,隨意坐在那,便如龍盤虎踞。
氣氛越來越壓抑了,讓黃乾峻都有喘不過氣的感覺。
許久,黃雲衝忽地長身而起,大笑道:“吾兒有此心誌,他日必成大器!起來吧,明我去和那蘇奕見一麵,談一談此事,地址就選聚仙樓!”
黃乾峻錯愕道:“父親,這點事,怎勞您親自前往?”
黃雲衝走上前,將兒子從地上扶起,道,“你不懂,打狗看主人,更何況,你可是我黃雲衝的兒子!”
他眸綻冷芒,語氣冷然,“借助此事,我也要讓廣陵城所有人知道,你是我黃雲衝的逆鱗,以後誰敢動你,就得落一個和蘇奕一樣的下場!”
黃乾峻又驚又喜,道:“父親,您……打算親手滅了他?”
“滅了他?不,我要讓他生不如死,受盡羞辱。明你看著就是。”
黃雲衝語氣隨意,仿似在一件再不過的事情。
……
窗台書桌前。
蘇奕端坐其前,揮毫潑墨,一個個雋永峻逸的字跡躍然紙上。
直至夜色降臨時,蘇奕這才收筆,書桌上已堆積薄薄一遝滿是字跡的紙頁。
“等明日一早,就將這門呼吸法贈予靈雪。”
蘇奕暗道。
今本是文靈雪的十六歲生日,卻因為他的疏忽,忘了準備禮物。
所以,他打算用一門修煉武道的法門當做禮物,贈予文靈雪。
可讓蘇奕沒想到的是——
第二清晨去找文靈雪時,卻被仆人告之,文靈雪早已提前一步離開文家,返回鬆雲劍府修行了。
“明就是文家老太君的八十大壽,靈雪肯定會到場,到時候再把這份禮物送過去也不遲。”
蘇奕搖了搖頭,邁步離開了文家。
這些日子,他每清晨都會前往大滄江畔那一片“靈地”修煉。
今自然也不例外。
直至修煉到晌午十分,蘇奕這才從城外返回,朝文家行去。
“明清晨,就去為那蕭闕療傷,如此也算了斷一樁事情……嗯?”
路上,蘇奕正自思忖,他腳步忽地頓住,似察覺到什麼,目光看向前方不遠處。
“蘇公子,我家大人有請!”
不遠處的街道上,一個身影極其高大的黑袍老者帶著一群人走來,隱隱將蘇奕的前路堵死。
——
今晚有加更,刺不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