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前麵明顯比之前要稀薄得多的黑煙,傾顏走了過去。那煙明顯是因火所致,卻沒有波及到周圍的草木,應該是有人控製,不過,燒糊的味道?食物烤糊,還是衣物被燒了?又或者隻是單純地在燒一些草木。隻是感受著這島上的氣溫,並不寒冷,反而溫暖濕潤,難道是在烤食物?隻是,那種燒糊的味道,真不像是在烤什麼吃的。
想著,傾顏已經來到了黑煙冒出的所在地,隻見那裏有一個火堆,已經熄滅,隻是那黑煙還在飄著,黑乎乎的柴火堆裏有什麼東西散發著燒糊的味道,大概是因為燒得實在是太厲害,已經看不出那東西的本來麵目。
有火堆,應該有人才對,可這附近哪怕連個妖獸都沒有,還真是奇怪,難道是被那蛇給吞了?傾顏疑惑著,本想轉身就走,卻在不經意間看到了被熄滅的火堆旁的明顯壓痕,還有某種向後的擦痕,應該不是被什麼大型獸類拖走,反而像是……掉下去了。
傾顏想罷,直接在那擦痕處踩了兩腳,見沒什麼動靜,周圍的環境也沒有改變,直接向著擦痕後方的草叢揮出一道魔靈之力。
隻聽“啪”的一聲,似乎有什麼被打開了一樣,傾顏看著周圍急速變幻的景象,以及自己加速下墜的趨勢,不由得給自己施加了一個防禦結界。如果這洞很深,沒有魔靈防禦很容易被摔死。她可不想體驗被摔成肉醬的滋味。
很快,不到兩分鍾,傾顏就見到了這個地洞的底部,她直接借著魔靈的托力,縱身跳了下去,自由加速落體還不如她自己跳下去安全。
這是個很黑的地洞,如果沒有她魔靈光效的映照,隻是在她天生的夜視下,亮如白晝。身後是土牆,身前是一條很長的路,可容五六個人並排而行,她並未在前方看到任何人的影子,想來前麵是有拐彎或者岔路。
傾顏直接加速到她視線所及的盡頭,看著前方的兩條岔道,她雖然有點頭疼,不過,挨個看一眼都是什麼情況再選擇倒也是可以的。於是,她兩邊各看了一眼,有一側的路彎彎曲曲,狹窄得隻容一人通過,胖一些的人還有可能過不去。另一側是一條死路,像是一個小房間。
傾顏走進那條彎彎曲曲的岔路,很快就看到了前麵的一堵火牆,那牆的溫度極高,比一般的火焰更多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傾顏看著火牆,仿佛從中找到了什麼特殊的標記一般,微眯粉眸,隨之在自己的身體外麵覆蓋了一層很厚的魔靈結界,顏色已呈現出粉紅色,她直接加速從火牆中穿了過去,仿佛一點也不擔心被那超高溫度的火給焚成灰燼。
而在牆的另一麵,如果沒有那麵寬有六七米的火牆的存在,就是一個很長的通道,而在這兩麵火牆的中間,兩個人正依偎在一起,他們依靠著牆壁而坐,明亮的火焰將他們半包圍著。
摟著懷裏青色長發及腰被一根藍色頭繩紮成一束垂在背後的少年,火紅色及腰長發被一根黑紅色頭繩束在腦後的少年仿佛感覺到了什麼,抬頭看向左側的那一麵寬有近一米的火牆,光係魔靈者,是夜顏嗎?
他摟緊懷裏還在不住顫抖的少年,一雙火紅色的冷眸中閃過一抹期待和狠絕,吾遐,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傾顏一穿過火牆,就見到了被火焰包圍的兩人,眼裏沒有半分驚訝,她收回防禦結界,雖然覺得自己在這裏打擾好像不太好,但見到那麵堵住出路的火牆,仿佛猜到了什麼,直接走到了兩人麵前,詢問道:“他怎麼了?”
霍燃道:“他不知為什麼一直說冷,而且全身止不住顫抖,仿佛中了毒一樣。可我給他檢查了一遍,他身上沒有任何傷口。臉色也隻是因為寒冷而有些泛白,沒有其他中毒特征。”
傾顏使用魔靈之力,一道粉芒直接纏上夕遐的右手腕,傾顏感知了一下,蹙了下眉,問道:“你們之前遇到了什麼?”
霍燃道:“我們不是一起進來這地洞的,他在我之前。我掉下來,找出路時見到他的。”
夕遐卻在這時開了口,他一直都有意識,隻是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這時勉強說出了一個詞,“蛇妖。”
傾顏聽此,脫口而出,“蛇妖?綠曼?”
夕遐微微點頭,卻好似在做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要開口說什麼,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
霍燃看得心疼,低聲道:“不急,能‘密語傳音’嗎?”
夕遐微微搖頭,以示自己的魔靈無法使用。
傾顏見此,忽然覺得心酸,念咒,“自然之力!異彩紛呈!”不知這單體恢複技能會不會有效。
夕遐感覺到嗓子的好轉,輕咳了兩聲,這才道:“那綠曼的幾次攻擊都被我躲了過去,隻是在攻擊綠曼的時候綠曼躲過了攻擊,我的其中一道攻擊不知打在了什麼地方,隻聽‘啪’的一聲,我被什麼東西吸了過去,然後就掉了下來。為了尋找出路,我一直往前走,可不知為什麼,突然發現自己使用不了魔靈了。剛走到分岔口,就覺得渾身如同掉進了冰窖裏一樣,冷得打顫,走到這裏就再也走不動了。不知過去了多久,再睜開眼時就見到了霍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