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看到天地的風雲變幻，心有所感，便領悟了天地間的一條大道；有人坐在大道印痕之下，苦思冥想多年，卻始終不得其法，反而碰傷己身。這中間的差距，就是悟性。”
小獸站起了身，如貓咪一樣伸了一個懶腰，然後坐在了原地舔舐自己的爪子。
“外界那塊崖壁上殘留的道韻，百多年來有很多人來這裏感悟領會過，上麵殘留的道韻其實早就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如果換一個稍微普通一點的人過來，都不會有任何改變，就像圍坐在崖壁下的那些魔獸一樣。但是你不同，你不僅從這些痕跡中直接感受到了道韻，還一次性激活了所有的道韻殘留。這就是你的悟性。”
小獸走到巫辛明身邊，眼睛卻盯著巫辛明肩膀上的雷鷹。
“它怎麼了？”
小獸溫和地問道。
巫辛明眼神裏出現了一絲黯淡，也可能是冥冥中的吸引，巫辛明把五年前發生事情全部說了一遍。
小獸靜靜地聽著，沒有打斷，神情也沒有因為巫辛明的講述而出現任何的波動。
等待巫辛明講完，小獸點了點頭。
“我可以幫它。”
“嗯？”
巫辛明有些懷疑自己聽到了什麼。
“你沒有聽錯，我可以幫它。你的契約獸替你擋下了一擊，靈魄當場被擊散，雖然那個百草仙人很厲害，強行留住了部分殘餘的靈魄，但是終究是晚了一步，消散於天地間的靈魄沒有辦法再聚合。除非是有特殊的丹藥或者有人能夠幫你聚集新的靈魄，不然你的契約獸永遠都不會有蘇醒的可能。”
“但是我能幫它。”
小獸的聲音溫和且堅定。
“我可以直接化作靈魄，和它融合在一起，補齊它的傷口。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多年的等待換來的一絲曙光，讓巫辛明的聲音都帶上了一絲急切。
“破開這個空間，把所有囚禁在此處的魔獸都放出去。”
巫辛明一怔，然後露出了一絲苦笑。
“這方秘境中那麼多高階魔獸都沒有辦法破開這個陣法，我又怎麼可能做得到。”
“這個空間並不堅固，隻要達到明道期都可以直接破開。這裏的高階魔獸沒有辦法破開隻是因為被抓過來時在靈魂深處被設置了禁製，盡管那個人已經死去，但是禁製卻未消散。你不可能破開這個空間，但是你的背景可以。如果你不願意借助你的背景，我依舊可以幫助你，但是你必須發下誓言，等你踏入明道期後，必須過來破開這處空間。”
這一次巫辛明陷入了沉默。
他對柏家並無任何感情，甚至還有一些憤怒。但是無論如何，柏家依舊讓他進入了秘境，得到了這份機緣。如果離開後又破壞了這個秘境，總是有些恩將仇報的意味在裏麵，而這與巫辛明所受的教導相去甚遠。
看著巫辛明沉默，小獸並沒有催促，反而是繼續打量起了雷鷹。
又過了許久，巫辛明終於開口了。
“你把我召喚到此處就是為了這個目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