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原本閉目養神的國王陛下突然睜開了眼睛,握住腰間的烈焰之擊,那把傳承久遠的神器似乎也興奮起來。
門外傳來一陣驚呼,隨後伴隨著某種生物拍打翅膀的聲音以及一名精靈的痛呼。
眾人望向門口,隻見一個精靈法師拖著一名被綁的嚴嚴實實、灰頭土臉的精靈走了進來。
“阿裏斯托芬!”奧蕾莉亞看到來人忍不住喊道。
精靈法師看了她一眼,微微點頭,然後又看向了麵無表情緊握烈焰之擊的安納斯特裏亞。
“陛下,我來了。”阿裏斯托芬說完後大廳內的氣氛則愈加沉重。
而若納塔斯·黎明之刃看清被困住的精靈是自己的後輩後,立刻向前踏出一步:“阿裏斯托芬,你怎麼敢如此對待一位王國的審判員?”
“哦?若納塔斯大師,那我倒想問問是誰給他的權力可以對一位王國現役軍官直接動刑的?而且動刑的對象還是一名大師的親姐姐。”阿裏斯托芬質問著麵前長著一頭火紅色長發與胡須、猶如一頭獅子一般的精靈,這名精靈他倒是認識。
這話一出口,所有在場的精靈都大吃一驚,除了國王、王子與奧蕾莉亞三人。
“阿裏斯托芬,你確定你說的是事實?”貝洛瓦爾慢慢地說道。
“貝洛瓦爾大師,你大可以親自問目前還停留在審判之塔外麵的那些審判員,以及審判長昆西,我想他們應該會給你一個合理的答案。”
貝洛瓦爾聞言搖搖頭,不再說話。
若納塔斯躊躇了一會兒,但還是從戒指裏掏出了一柄火紅色的法杖,爆裂的魔力立刻如同浪潮一般湧向看似毫無防備的阿裏斯托芬。
風行者家的法師鬆開左手,取下了背後背著的黑檀之寒,法杖發出一聲輕吟,仿佛從沉睡之中醒來。
“阿裏斯托芬,即使你已經是一名大師,並且受到委屈,但仍舊需要遵守議會製定的規則,明白嗎?而且凱爾薩斯王子離開你的領地後就被襲擊,並且在襲擊地點也發現了遠行者要塞旗幟與裝備,這無論如何都跟你脫不開關係。
所以為了王國,也為了你的家族,束手就擒吧,大家都是同胞,不要逼我們出手,否則你一定會迎來一個不太體麵的下場。”若納塔斯身側,另一名精靈議員站出來,扶著腰間閃著紫色法術靈光的單手長劍,有些倨傲地看著眼前的精靈法師,並發出了類似最後通牒一樣的話語。
“你是誰?”
那名精靈愣了下,然後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你不認識我?”
“我為什麼要認識你。”
阿裏斯托芬不再理他,而是給自己釋放了寒冰護甲,白色的寒氣瞬間充斥著他身體周圍,連帶著大廳的溫度也瞬間下降了好幾度,手上則隱蔽地捏了個法印,隨後問向在場的國王與議長:“也就是說你們都認為是我派人襲擊了凱爾薩斯王子?”
眾人皆沉默不語,貝洛瓦爾則出聲說道:“薩爾瓦伊勳爵剛才說的對,阿裏斯托芬,如果你想繼續留在王國,就必須遵守我們定下來的規則。”
阿裏斯托芬哂笑一聲搖搖頭,明白了國王與議會或許又達成了某種共識,而自己、遠行者要塞與風行者家族的一切均成為了犧牲品,這時他真的有些心灰意冷。
盡管如此,他仍舊不打算服軟,畢竟這裏是艾澤拉斯,大魔導師的尊嚴與實力均不允許他在此向這些人臣服,哪怕撕破臉也要讓他們明白自己的決心。
“行吧,那我們就手下見真章,也讓我見識見識你們這些口口聲聲說為了王國的人們有多厲害!”隨後他戴上了兜帽,讓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身上的長袍開始無風自蕩,但大廳之中的溫度再次驟降,議員們紛紛釋放了各種護身法術以保證溫度,而凱爾薩斯與奧蕾莉亞不得不向後退出了大廳。
若納塔斯冷靜地看著眼前全副武裝的精靈,此前他也清楚薩爾瓦伊的勸說不太可能成功,因為想要晉升大師,信念堅定是最基礎的條件,在此之上才能商討其他。雖然不知道麵前的法師遵循的是什麼道路,但想必跟自己,跟其他議會成員都不相同。
想到這裏他不禁有些微微後悔於自己之前的傲慢,但立刻就悚然而驚:“我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這位黎明之心的家主瞪大眼睛,握緊了手裏的法杖,灼熱但溫順的法力在體內循環了一圈,驅散了那種不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