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麼了?”我迷惑地問著。
“傻瓜,這就是為什麼我們會認為你死在迷霧斷崖的原因了。當時有侍衛報,說是三王妃來了,然後那馬匹載著所謂的三王妃過了迷霧斷崖,沒有想到,封月王朝的人是怎麼知道有人要經過那裏,派了一隊的弓箭手埋伏在那裏,不等我們的人到,那馬連帶人便將所謂的三王妃射下了迷霧斷崖,而後我們派人搜尋,就找了三哥的白龍玉佩,還有麵容已經模糊的白衫女子。”耶律锘蘭道。
“白衫?海芙明明穿的是紅衫啊。還有,她怎麼稱呼自己為三王妃呢,這不是很容易揭穿的事情嗎?”我非常不解啊。“不過,白龍玉佩確實是她拿走的。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那塊白龍玉佩應該是在海芙的身上的。隻是她難道真的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因為我的身份而死去了嗎?
“這大概就是天意了。塵兒,你心地善良,老天在冥冥之中保護了你。”上官飛卿寬慰我道。
天譴?難道真的是天譴嗎?
我說過,海芙以父親的性命為托詞,她定會遭受天譴的,沒想到,一語成真,果然,她遭了難,還是替我而死的!
我覺得世事難料,不由地輕輕地歎息著。
溫文玉卻定定地看著我,眼底柔光閃動。“初塵,無論如何,我卻希望的那個人,永遠不要是你,哪怕是我自己先行一步,也不可以是你。”
“文玉,你說什麼呢?你怎麼可以死,你一定要幸福的,你答應過我的,你一定要幸福的。”急切之中,我脫口而出。
“初塵,你記起來了,是嗎?”溫文玉突然抓住我的手,驚喜道。
“沒有,我還是沒有想起來。隻是有些散碎的片段,我好像有些印象。我曾經說過這樣的話,對不對,文玉?”我追問道。
“沒錯,你曾經說過。就在你我各自成親的那天,關山道上,一身紅色嫁衣,對我笑著說要我一定要幸福,你贈我君子明如玉的玉墜,我還一直保留著。”小小的玉墜,紅色流蘇,晃動在我的視線中。
隻是,我不明白的是——
“那天也是我成親的日子,那個我嫁的人是誰呢?”
“他是——”溫文玉剛想開口,耶律锘蘭卻搖搖頭。
我急著追問道:“告訴我,不要欺騙我,因為我有權利知道,盡管我失去記憶,對於過去,我還是有了解的必要。”
溫文玉頓了頓,而後下了決心道:“好,初塵,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其實,你要下嫁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封月王朝的三王爺宮境夜,也就是今日封月王朝成為帝王的宮境夜。”
“真的是他?”那雙冰藍色眼瞳散發出來的恨意,席卷了我部分的記憶。那個危險的男人,曾將是我下嫁的人?
我是懷抱怎麼樣的心情下嫁給他的呢?又是抱著怎麼樣的心情看著文玉跟耶律锘蘭成親的呢?
這個——
“那麼,文玉,我再問你一句,我愛他嗎?我愛那個人嗎?”我咬著唇瓣,問出了最艱難的問題。
“你——”溫文玉猶豫著。
“塵兒,我想這種事情旁人也是不清楚的,隻要你自己最明白。哥哥問你,你見過他,不是嗎?那麼,你有愛他的感覺嗎?”上官飛卿突然插口道。
“我隻覺得他很危險,是我不能觸碰的人物。我覺得我隻要一靠近他,我便會化成灰燼,萬劫不複。”我內心的感覺告訴自己,我不能靠近他,他是危險的。
“所以說,你對他,隻是害怕的感覺,而沒有愛的感覺,不是嗎?塵兒,答案不是已經出來了嗎?”上官飛卿笑道。
“是嗎?真的是這樣嗎?我從來都沒有愛過那個人,隻有害怕他的感覺嗎?”我茫然道。
“不是的——”溫文玉突然否認道。
“文玉——”上官飛卿阻止道。
“飛卿,你不覺得,這樣對初塵,對宮境夜,還有現在的耶律锘放,都不公平嗎?初塵她有權利知道過去的一切,包括她的感情。”溫文玉眼底閃動著一抹感傷。
“可是她已經忘記了過去的一切,那就代表著宮境夜不配擁有塵兒,是他辜負了塵兒,是他沒有能力守護好塵兒,如今他失去塵兒,那是他活該的。”上官飛卿如尖銳的刺蝟一樣,紅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