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十三年春,溫文玉與耶律鍩蘭鎮守關山道,二人齊心協力,並有上官飛卿搬來的武林異士相助,一個月內快速擊退了南星國的攻勢,並將南星國逼到百裏坡上,用計一舉擒拿下南星國的太子秦子鋒,使得南星國處於被動局麵,被迫南星國帝王簽下五年內不再攻打西照國的盟約,徹底解了西照國都城之圍。雙方簽署盟約之後,南星國的坐帳軍師突然離奇失蹤,不知所向。
清平十三年夏,西照國大皇子耶律鍩煌狩獵回歸,帶回了一個軍事謀略、天文地理皆精通的謀士。
清平十三年秋,溫文玉與耶律鍩蘭返回東日國邊界,上官飛卿協同武林異士同回東日國邊界助陣。就在他們剛到東日國邊界時,西照國突然發生政變,大皇子耶律鍩煌、五皇子耶律鍩夕起兵謀反,逼宮篡位,禁閉皇族親氏。
東日國邊界,耶律鍩放主營大帳內,氣氛沉寂,人人神色肅然,默然不語。偶有立在營帳中位的大火爐,發出劈裏啪啦的短促低音,回蕩在主營內。
我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火爐中的炭火,看著火焰逐漸變小,便又加了一些新炭上去。此刻,我聽到耶律鍩放低沉的嗓音。
“鍩翔,你派去的探子回來怎麼說?”
耶律鍩翔雙眉微微閃了閃,而後神色凝重道:“派去的人回來說,父皇母後還有皇子皇孫們都被關押在禁宮內,而朝廷眾臣中對父皇敬忠的大學士陶先令,戶部尚書關山賀,兵部尚書乾豐麓,還有翰林院的一些學士都退隱回鄉了。至於麒都禁衛營的首領韓鄀山、皇宮守衛首領白莫成,還有太監總管李廷都已經被大哥撤職,換上了他自己的心腹。目前還能替我們傳上話的就是父皇身邊的小太監小軒子了,因為這個太監平日裏都在禦膳房呆著,而且也不引人注意,所以大哥他們未加防範,這些消息都是從他那裏獲知的。”
“那守衛邊關的七大將軍目前狀況如何?”耶律鍩放凝眉問道。
“他們目前不動聲色,沒有投靠大哥,也沒有起兵討伐,算是中立狀態。我想大概他們是在觀望三哥跟大哥交戰後再作出決定。”耶律鍩翔分析道。
“果然個個是狡詐的狐狸。”啪地一聲,耶律鍩放拍掌而起。
“三哥,那接下去我們該怎麼辦?要不,這次還是我跟文玉回都城救父皇跟母後他們吧。”耶律鍩蘭跳出來,神色擔憂道。
“不行,這次不行。”耶律鍩放斷然拒絕道。
“為什麼?三哥,難道你是在擔心我跟文玉不能勝任嗎?”耶律鍩蘭眼底流露出一股不服氣的神采來。
“鍩蘭。”溫文玉在旁坐上柔柔地叫了一聲,耶律鍩蘭回眸望去,臉色微紅地收起不悅的神態來。
堂前的耶律鍩翔,眼底浮動笑光,隨後言道:“諾蘭,三哥不是那個意思的。你可不要忘記了大哥身邊收留的那個謀士,那個人,就是跟你們交過手的南星國坐下軍師。”耶律鍩翔替耶律鍩放解釋道。
“你們很擔心那個人嗎?怕什麼,就算他再怎麼厲害,還不是敗在了我跟文玉的手下。我想搞不好我跟文玉這次去,他一聽到我們的名號,就嚇得聞風喪膽而自顧逃命去了。”耶律鍩蘭雙目發亮,神色閃閃,非常自信。
耶律鍩放單眉高挑,冷看了耶律鍩蘭一眼。“鍩蘭,你太輕敵了。兵家有雲,過於輕敵,便是自掘墳墓。關於那個謀士,你了解多少,又掌握了多少,你可知道,那個人隻要通過跟人交戰過一次,便可以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
“他真的有此能耐?”耶律鍩蘭有些不信道。
“單憑他能當上南星國的坐帳軍師,一度將西照國逼到絕境。卻在事後若無其事地擔當了大哥的謀士,就可見得此人城府之深,隱忍之耐性,是絕非你們能夠想像得到的。更何況,戰場上,本就沒有永遠的贏家。隻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耶律鍩放沉聲道。
“三哥教誨,諾蘭記下了。”耶律鍩蘭自負的神色收斂,退立一旁坐下。
耶律鍩放臉上緊繃的線條緩和了許多,但見他視線一轉,落在了耶律鍩翔肅然的眼睛裏。“對了,鍩翔,關於大哥身邊的謀士來曆,有什麼消息了嗎?”
“隻知道他叫藍青,四處遊蕩,沒有特別的歸屬。不過有傳聞說這個叫藍青的,行為作風、言行舉止、文韜武略,很像封月王朝二年前的一個人。”耶律鍩翔道。
“像誰?”耶律鍩放突然神色一緊。
“三哥,你知道的。他是誰,不是嗎?”耶律鍩翔不答,隻是看著耶律鍩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