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風中,伸手揮舞著。哥,你一定要安然無恙地回來。
“好了,已經走遠了,我們回去吧。”什麼時候,耶律鍩放已在我的身側,他單手摟著我的肩膀,漆黑透亮的子瞳裏,閃爍著碎碎的火光。
哦——
我擠出一抹笑意,悶悶不樂地應了一聲,回頭走著。此去關山道,生死難料,哥哥他會安然地回來嗎?
為什麼這個世上要有戰爭,為什麼大家不可以和平共處呢?我不懂。遠處硝煙彌漫處,那俊挺的身姿立在城牆之上。那閃爍的藍光,讓我心驚肉跳著。
宮境夜!
那一個對我勢在必得的帝王,用性命賭我愛情的男人,癡情至此,我該如何?眼前,瀟灑狂性的耶律鍩放,狂野若風一樣的男人,用心守護著我的男人,愛我至深,我又該如何?
心思翻轉,淡淡雙眉越鎖越緊,眼底的笑光,突然沉寂了。而肩膀上扣著的大手,那力道突然緊了緊。
我詫異地側轉凝望,耶律鍩放定定地望著我,眸光碎碎的,有些散了。
“女人,別擺出一副別人欠你銀子的表情來。本王沒有那麼吝嗇,要銀子,盡管去賬房支取,若是貪心不足,想要金銀陪著睡覺的話,那麼整個睿王府的財產都歸在你名下,這樣的話,你就可以天天數著銀子做美夢了。”他的手撫過我緊鎖的雙眉,指尖淡淡掃過而平整了。
什麼話嗎?當我是貪財的女人啊。
我咬牙瞪著他,忽而撫媚一笑。“你當真要將睿王府的財產歸在我的名下?”
“你喜歡就拿去,何必問得這麼小心翼翼。”耶律鍩放一臉無謂道。
“可是,睿王府的財產很多嗎?你認為我就稀罕這麼一點錢了?”我翹著手指,笑若春花。最好氣死你,耶律鍩放。
“女人,誠實起來就可愛了嗎。既然這不夠,你放心,我母後還有另外留給我一大筆金銀珠寶的。加上東日國國君送了我一件玉境瓶的寶物,那東西算起來也是無價之寶了,折算成錢財的話,就算你每天山珍海味,金銀珠寶滿身的話,這輩子也綽綽有餘了。”耶律鍩放無奈地看著我,好像我真的是一個愛財愛得沒救的女人。
“你——”我怒氣揚起,狠狠地瞪著他。
“女人,不會這樣你還不滿意吧?”耶律鍩放斜睨著我,意思擺明就看輕了我,警告我小心人心不足蛇吞象。
我眯起眼睛,牙齒磨得咯咯響,忍不住,對準他的手背,狠狠地咬了下去。
“喂,女人,你瘋了!”耶律鍩放大聲吼道。
我笑了笑。“嘿嘿,誰叫你這麼看我的,我就要咬你,我咬死你。”
“女人,你可放肆了!”耶律鍩放陰笑著朝我靠近,他盯著手背上的深刻牙印,有一刹那的狡詐光芒在閃爍著。
“喂,你要幹什麼?”我忙逃離他的身邊。
“幹什麼?女人,你從來不知道公平二字是怎麼寫的嗎?既然你在本王的手背上留下印記,沒有道理,不讓本王在你的手背上留下印記的道理。”耶律鍩放眸光閃亮得有些刺眼。
“喂,不可以的,男子漢大丈夫,不可以那麼小氣巴拉的,否則會被女人看輕的。”我最後努力地掙紮著。
“是嗎?”他冷冷一哼。
“是的,當然是的。”我連連點頭稱是。
“可是女人,你好像說過一句話。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吧。本王今日終於了解這句話的意思了,所以本王該將這句話變成現實。不是嗎?我的愛妃。”耶律鍩放盯著我的眼睛,笑得有些狡猾。
愛妃?我渾身一顫。奶奶的,他們耶律家的原來個個都是狐狸,狡詐的狐狸。耶律鍩放,此刻就跟耶律鍩翔那家夥一個德性。
“不要啊,不要咬啊——”我看著耶律鍩放握著我的手,我拚命尖叫起來。
耶律鍩放的唇逼近我的手背。
我閉上眼睛,隻要咬牙忍住疼痛的到來。
啵——
輕柔的觸覺,在手背上傳來。酥麻如電的感覺,讓我渾身一熱,雙頰突地染紅了。他沒有咬下去,卻在那裏親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