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礁湖市鼎鼎有名的三大家主,此刻噤若寒蟬。
陳白袍大步邁入靈堂之中,當先映入眼簾的是那口漂亮的水晶棺。
隨後,他目光一轉,看到了一邊披麻戴孝默默垂淚的赫連柔若。
陳白袍兩條眉毛一揚,繼而冷笑出來:“好,真好。”
兩聲好,讓李家上下麵如土色。
逼迫他人暫代賢妻,傲氣淩人的李家,此刻個個膽寒。
話音一落,李季宇渾身一震,跪在地上連忙爬出來:“陳……陳部首,饒命!我李家定當為此民女正名,我李季宇個人願傾盡家產,作為賠償。”
陳白袍走到了赫連柔若身邊,手掌一揮,披在身外的孝服化為粉末。
赫連柔若委屈道:“小白!”
李季宇徹底傻眼了,這麼親昵的稱呼,就是傻子都知道,這個女人和麵前這位手握日月摘星辰的白袍公子是相識。
而且還不止相識那麼簡單,兩人郎才女貌,年齡相仿。
李季宇已經不敢再想下去了,他既然把這條真龍的女人,拉過來暫代賢妻?
陳白袍一邊溫柔的為赫連柔若拭去淚水,一邊淡淡地吩咐:“門外的棺材,選一個,自己了斷。”
李季宇眼中光芒瞬間失去,繼而顫抖著緩緩起身,宛若行屍走肉一般向門外走去。
咎由自取,真是咎由自取。
李季宇隻能想到這四個字來形容自己,自己把自己給作死了。
此刻正在控製赫連正夫婦的打手,早已將兩人放開,更是跪下磕頭道歉。
陳白袍拍了拍赫連柔若以示安慰,繼而讓她回到了父母那裏。
赫連柔若所到之處,所有人紛紛讓開,表現的極為敬畏。
隨著她走到父母那裏,赫連正能夠看到,昔日自己高攀不上的人,看待自己的眼神徹底變了。
那已經不是用仰視可以形容的了,如若硬要形容,那便是敬若天神。
赫連正在接受這樣目光洗禮時,內心卻百味雜陳。
他看向陳白袍,想到上次自己的輕蔑,想到自己讓他多拿拆遷款什麼的話。這些,都讓他感到老臉臊的慌。
自己是給豬油蒙了心了,有眼不識泰山,狗眼看人低。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陳白袍。
陳白袍拍了拍水晶棺,麵沉如水。
“人已死,你還要怎樣?”
趙家家主趙沐賢上前,硬著頭皮道。
陳白袍目光流轉,笑聲異常生硬:“人已死還要怎樣?我義妹朱倩倩死後,各位可曾放過她?尤其是你趙家,我想問問,你兒子趙坤師呢?”
趙沐賢閉嘴不敢作聲。
陳白袍點了點頭,隨後一掌拍在水晶棺上。
隻見偌大水晶棺,瞬間化為粉碎。
陳白袍目如寒星:“讓我義妹生前生後飽受侮辱,你們認為這件事就能算了?我讓你們三家給我一個公道,現在公道在哪裏?”
三姓族人不少已經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失去了往日的威風。
三大家主臉色難看,卻以沉默對抗。
陳白袍輕聲一笑:“一家人就要齊齊整整,既然趙坤師未來,你作為趙家家主,親自送李冰峰的屍首在外麵挑個棺材,然後再給自己挑一個吧。”
“你……你敢!”趙沐賢臉色難看之極,他可不是李季宇,他乃是三大豪族趙家家主,一方梟雄的存在,絕不可能被一句話壓死。
陳白袍的聲音冰冷刺骨:“還真沒有我不敢做的事情!你要是自己不去,我就在你族人之中挑出二十人替代你,反正在我眼中,你趙家族人個個可殺。”
趙沐賢渾身一震,他沒有想到這個家夥癲狂如斯。
陳白袍一揮手,外麵湧入大批霸下部眾,二話不說衝進趙家族人之中拖出了二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