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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就連韓玉白、陸如風,都吃驚地看著陳白袍。
陳白袍語氣堅定:“一直以來,你們不是都質疑我不配作為龍子,今天我遂了你們的願,我不僅不要這龍子的身份,我連天門的身份都不要了。省得你們說我借著天門的威風,怎麼樣,你們滿不滿意?”
砰!
韓玉白猛然站了起來,臉色沉了下去:“白袍,你瞎說什麼?你可知道,你說的這番話代表什麼麼?”
陳白袍神色坦然:“從今天開始,天門是你們的天門,不是我陳白袍的天門。”
“逆子啊,逆子!”潘老氣得渾身發抖。
讓他如此生氣的,隻怕不僅是陳白袍放棄了天門的身份,更多是因為在他眼中耿耿於懷的龍子之位,陳白袍輕易就放棄了,讓他心裏產生了巨大的不平衡。
韓玉白扶著桌子,臉色鐵青,語氣沉重:“為什麼?”
為什麼?聽到這個問題,陳白袍目光變得深沉起來。
他看向了空著的椅子,那是朱如龍的位置。
朱如龍今天沒來,大概已經預料到了陳白袍要做的事情。
當年是他將陳白袍帶入天門,是他促成韓玉白、陳白袍的父子關係。最後,又是他送陳白袍去的天武九部。
陳白袍命運的改變,每一次都與那個幹瘦的男人有關。
在他眼中,這個男人不是天門的萬人敵,而是對自己恩重如山的存在。
目光從空蕩蕩的位置移開,陳白袍與韓玉白對視,隻是說了四個字:“為了倩倩!”
陳白袍有千萬句問題,都迫切的想要問出。
他當然明白天門大局何其重要,他也明白天門非一個人的天門。
可是縱然有千萬個借口,他隻有一句,你的義氣呢?
南方盛傳,韓玉白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甚至曾經在陳白袍幼小的心裏,這位義父也是自己極為敬重的存在。
韓玉白曾說,他之一生隻看重義氣二字。
為什麼,倩倩身死一事上,忽然又變成了大局為重?
大局和義氣,孰輕孰重?
還是說,所謂的大局、義氣,都隻是借口而已?
陳白袍可以看到,說出倩倩二字之後,韓玉白臉上表現出非常複雜的情緒。
韓玉白極為複雜的看了陳白袍一眼,然後緩緩坐下,沒有說話。
“說得好聽,你想要獨立天門之外,那就是天門的叛徒。而且你號稱退離,到時候借著你義父的名號為非作歹,難道我天門還要為你擦屁股?”
縱然陳白袍願意放棄,潘老也不願意放過他。
陳白袍淡淡道:“我寧願退出天門,這樣還不夠?”
潘老得理不饒人:“你退出就想一走了之?礁湖市的事情,你還是要給個交代!”
陳白袍道:“你們發出公告,和我劃清界限,自然南方都知道我已非天門中人。若是有人想要因為礁湖三姓找我麻煩,讓他們盡管來找我,此事我一人擔之!這樣夠不夠?”
潘老冷冷道:“不夠,天門對你多年的培養怎麼算,你現在成為了叛徒,難道就一筆勾銷了?”
陳白袍輕聲道:“我入天門十年,天門養我十年!今日我回報天門,一年十個億!這十年培養,我還你們一百億!這樣夠不夠?”
陳白袍的話音一落,四座皆驚。
陳白袍當場打了一個電話,過了一會,一個年輕男子臉色蒼白的站了起來。
這個人是天門財團的負責人,雖然比不上八大戰將,但是也是高層之一。
年輕男子不敢置信道:“到賬了,一百億到賬了!”
就連韓玉白、陸如風都震驚地看向陳白袍。
十年沒見,這個昔日在他們眼中的孩子,如今竟然是個隨手拿出百億的存在。
對天門這樣的超級體量來說,百億也是一筆不小的巨款了。
潘老都忍不住一抖,他強自鎮定道:“小莫你可要確定清楚,別給他耍了。一百億什麼,一百億日幣他也是一百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