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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畜生,你不得好死!”
青鬆道人頭發上都沾染了鮮血,仙風道骨蕩然無存。
他聲音也尖厲無比:“我要讓你付出代價,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青鬆道人罵著,忽然感覺眼前一暗,原來陳白袍已經走到了他的麵前。
陳白袍高大的身形,擋住了燈光,他隻能仰視。
他這才意識到,當年那個被他用棍子打得死去活來的倔強孩子,現在已經長成了一個英武不凡的青年了。
青鬆道人強自鎮定,色厲內荏,沉聲冷喝:“你……你想做什麼?”
他目光陰厲,還想以當年的威風來震懾對方。
然而,陳白袍低頭看著他,目光中隻有淡漠。
“當年我和榮義一樣,被你欺辱,尤其是韓笑弩等人被你唆使也肆意欺辱我二人。我當時就在想,世上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師父?後來我想通了,你如此這般內心扭曲,性格偏激,應該是當年你師父教你的時候,也是如此!”
陳白袍語調輕緩,卻字字誅心:“世上總有一種人,隻有將自己的痛苦在別人身上重演,才能安定自己懦弱無能而又陰暗的心理。你就是這種人!”
青鬆道人披頭散發地吼道:“荒謬,你當老夫和你們這幫小畜生一樣?”
陳白袍搖了搖頭,淡淡道:“我們的確不一樣,像你這樣的人可憐又可惡。生於逆境不思抗爭,不想著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反而將自己陰暗的心理,投射到了自己的學生身上。世上竟然還有你這樣的人?說你是毒瘤也不為過,殺了都是髒了我的手。”
陳白袍並沒有動手,但是青鬆道人忽然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一種窒息感,洶湧而至。
陳白袍並沒有用手,但是不代表就傷不到他。先天武者,一個念頭足以殺人。
青鬆道人雙腳離地,他感受到陳白袍的殺意,這一刻他慌了。
“……陳白袍你好歹也是三品武官,天地親恩師,你敢擔上弑師的罪名?”
青鬆道人急忙搬出了自己的身份:“縱然我萬般不是,你若是殺了我,你就背上了弑師的名聲,成為你一生的汙點!”
廟堂之上,雖無刀光劍影,卻也是步步驚心。
青鬆道人所說這一點,的確是很多廟堂人物所顧忌的。
畢竟,二人還是有師徒名分的。
然而陳白袍輕笑一聲:“師也者,教之以事而喻諸德也。你這樣的人,也有資格自稱為師?”
青鬆道人的臉色更紅,那是陳白袍正在慢慢收緊氣勁。
“你……不能殺我……韓玉白父子不會……放過你的……”
青鬆道人艱難地說道。
陳白袍沒有回應,而是繼續慢慢收緊。
青鬆道人終於露出了恐懼和絕望,他嘴唇蠕動,最終發出了幾個字:“……少主不會放過你們的……”
話音一落,陳白袍眉頭一皺,腦海中靈光一閃而過。
但是他還沒收手,緊接著這老匹夫的喉骨碎裂,整個人落在了地上,宛若一灘爛泥。
“大……大哥……”
韓榮義剛剛緩過神,可是陳白袍已經把青鬆道人給了結了。
韓榮義神色一變,歎息一聲:“這個老匹夫之話,有些許道理。大哥你了結了他,徹底得罪韓玉白父子,而且不說廟堂,就是天門之中弑師罪名也不輕。還有兩天就是天門大祭了,他們若是為難你……你可如何是好?”
“我最不怕的,就是別人為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