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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白袍和林怡然中間耽擱了一點時間,快到黃昏的時候,方才趕到了一個小村落。
嫋嫋炊煙直上,遠遠便能看出這裏有人家。
兩人開車到了村落外,將車一鎖就下去了。
這個村落算是一個大村子了,隻是看起來,莫名覺得有些荒涼。
林怡然詫異道:“這裏的炊煙,好像不是很多。”
陳白袍點了點頭,炊煙的多少,可以看出村落的人口是否密集,有時也是繁華與否的象征。
不過關外的村落,遠遠稱不上繁華。畢竟這裏的經濟,和關內比起來差得遠,這些年各大豪族盤踞其中,和巨大的饕餮一樣,關內資本無法進入。
零星一些小資本出關做生意,一個不小心就被層層盤剝,最後幹脆連本帶利給吞了。時間長了,關內的一些財團,根本不願過來。
原本好不容易發展的旅遊業,也因為各大家族把持,連基本的治安都無法保證,如今也是非常蕭條。
一路走來,不僅是看不到一點繁華,就連炊煙都稀稀落落。
陳白袍隱隱感覺到一個規律,那就是越靠近新樓蘭的地方,越是感覺蕭條。
按說新樓蘭在十五城之中,應當是最為繁華的地帶。關外三宗七雄十二姓中,三宗皆在此城,怎麼會讓外麵的村落如此荒涼?
難道是這些村落裏麵的人,都去了新樓蘭的原因麼?
兩人正站在村外,忽然一個披頭散發,衣衫襤褸的瘋女人嘶吼著從一邊衝出來。她嘴裏念念有詞,似乎是要攻擊陳白袍和林怡然。
陳白袍一把拉住林怡然,連退數步,方才躲過了這個瘋女人的攻擊。
林怡然仔細一看,那女人麵目全非,疤痕遍布,極為可怖。
尤其是在這黃昏,看了之後,幾乎讓人能做幾晚的噩夢。
那女瘋子一擊沒有得手,還要嘶吼著衝過來。
忽然村落裏麵響起幾聲暴喝,三個中年漢子從裏麵趕了出來,揮舞木棍要打那個瘋女人。
瘋女人見狀怪叫一聲,立刻跑了。
有的中年男人撿起石頭,就往背影砸去,那瘋女人狼狽離開。
三個中年漢子將女瘋子趕跑,這才看向陳白袍二人,一看兩人的穿著,頓時喜上眉梢:“兩位從關內來的客人,剛剛沒有嚇到吧。”
陳白袍點了點頭,他看了一眼那逃得不見影子的女瘋子,倒也沒有介意,微微點頭:“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那該死的女瘋子,最近嚇跑了幾批關內的客人。若是給我們抓住,非要打死她才行。”
幾個中年漢子,碎碎念地罵了兩句,然後又對陳白袍等人熱情起來:“天已經晚了,兩位客人快進村。村子裏麵建了民宿,有熱水,有電,雖然網絡不通,但是管三餐。”
另一個人點頭道:“這附近,除了我們村之外,已經沒有什麼別的村落了。客人要去新樓蘭,隻能在這裏麵歇一晚了。”
這裏的村民,倒是會做生意,竟然還建了民宿。
幾個村民是招攬生意的,態度也非常好。似乎是害怕陳白袍等人懷疑會被宰,提前把民宿和三餐價格都介紹了一下。
從他們的介紹中來說,應該是物美價廉的。
陳白袍和林怡然跟著走了進去,進去之後,發現這裏的村民雖然不是很富裕,但是對外麵的人非常友好。
也不是完全想要做生意,反正每個人臉上都是笑臉,好似非常的快樂。
林怡然原本還處於被女瘋子驚嚇的狀態,接觸了這麼多的笑臉,她的心情也慢慢放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