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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教重地,此刻鴉雀無聲。
陳白袍走到了猙獰老者麵前,笑容很淡:“閣下也是邪教大人物,想出手就要順心而為,來,我讓你三招?”
猙獰老者渾身大汗淋漓。
他甚至不敢抬頭直視對方的雙眼,這麼多年,修煉而來的心境,瞬間被打碎。
“不敢!”猙獰老者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直接失去了反抗。
他幾乎可以肯定,此人絕對是就是地下世界的東皇。除了他,沒有人會讓人感到如此窒息。
很多人認為,要想隱藏身份,必須要改頭換麵,甚至小心甚微。實際上也並非如此,陳白袍前往歐洲成為東皇的時候,還是這副麵孔,但是任誰也沒有感覺此人就是天武九部新晉天王。
皮肉上的變化,隻是最潛在的。真正的變化,在於心神。
這也是為什麼當年陳白袍成為東皇之後,天武九部高層幾人,從來沒有睡過一次好覺。隻怕他真的站到了地下世界的絕頂地位,便無法回來了。
入魔容易,皈依難。
後來陳白袍完成任務,按照命令放棄一切孑然回歸華夏。這才會讓那幾位老人,提到陳白袍,竟然歎息一聲,前後百年,國士無雙,唯此一人。
隻因,恪守本心,難上加難,需要堅若磐石的心境,不動如山的毅力。
陳白袍能夠做到如此,他的心境又怎麼是這偏安一隅的福壽二仙所能抵擋。
陳白袍冷笑一聲,淡淡看向那些瑟瑟發抖的白衣大師傅們:“可還有管事的了?”
那些白衣大師傅們無人敢接觸他的目光,一個個雙腿戰戰。
“若是沒有,那便一起死。”陳白袍本就沒有留他們性命的想法。
這幫人欺世盜名,信徒眾多,後患無窮。此刻正好借著東皇之名,盡數除去。
“且慢!”
忽然一個聲音從院外傳來,繼而一個身穿紅色道袍的大修士緩緩走來。
那紅衣修士須發盡白,然而相貌卻和青年人無異,臉上就連一道皺紋都沒有,讓人想到了傳說中的返老還童。
而且這修士雙目都是重瞳,這在很多傳說中,是聖人的標誌。
大修士手中捧著一枚銅印,拳頭大小,暗藏寶光。
“鴻蒙上師!”
那些白衣大師傅們,看到這位鶴發童顏的大修士,當即一個個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
大修士走入院中,淡淡地看過來:“長生教上師鴻蒙,見過東皇!”
陳白袍背著手,臉色冷然。
鴻蒙麵容微微一沉,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閣下所說的條件,我代表長生教答應了,閣下可否就此住手。”
陳白袍麵色漠然地反問一句:“什麼條件?”
聽了陳白袍明知故問,鴻蒙上師露出不悅,眉頭緊鎖道:“就是一百天女、二百上品、五百凡品……”
陳白袍淡淡道:“現在已經不是這個數了,我要求翻倍。”
這下子,就連鴻蒙都炸毛了:“閣下一點道理都不講,是不是太過分了?真當我長生教是軟柿子,隨便捏的?”
“講道理?”陳白袍忽然笑了笑,“你們抓這些女子的時候講過道理麼,一個邪派跟我講道理?你看我像是講道理的人麼?”
一番話,倒是說得長生教裏裏外外都不好辯駁。
陳白袍說著渾身殺機凜然:“我隻問你們要不要命!”
“好!不愧是東皇,但是你也別小看我們長生教!”
鴻蒙將銅印抓在手中,眼睛眯了起來,“這裏是我長生教的地盤,我還真想領教領教,傳說中殺塌了半個地下世界的東皇是如何的了得!”
話音一落,鴻蒙手持銅印,作勢就要攻擊。
其實這是一個假動作,在陳白袍的身後,忽然出現三名黑衣長老。這三人的兵器各異,分別是木劍、拂塵、金剛杵,皆是對準陳白袍的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