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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新樓蘭不遠就有一座小山脈,是天山山脈的一條小分支。
說是山,不過遠遠看過去綠植卻看不到多少,好像一個巨大的土石堆。
陳白袍和盧金虎都沒有開車,而是騎著駱駝而來。
倒不是兩人有這般閑情雅致,而是這段路,就連越野車、拖拉機都開不過來。唯一能使用的交通工具,隻有駱駝了。
此刻,盧金虎在陳白袍的麵前,顯得更加的謙卑,露出一臉的諂媚:“陳少,這裏就是長生穀。前方不遠就是入口,一旦進入,我的任務可就完成了。”
陳白袍粗略打量一番,麵容平靜:“那我們就進去吧。”
盧金虎看了看左右,再度確認:“陳少你真的就一個人進去?”
“難道這進入長生穀,還有人數限製,人少了進不去麼?”
陳白袍笑著問了一聲。
盧金虎一笑而過,他有意無意地向後看了看,說實話,他並沒有發現有人跟蹤。這就說明,這青年要不然真的是單槍匹馬過來,要不然就是所帶的人都是高手,自己根本無法發現。
“這長生穀入口方位,都有三宗分別派來的精英武者守護,以長生教為主。我之所以能夠進入,是因為這長生穀內的吃穿用度都是由我來采辦的。陳少和我一起進去的時候,就委屈一點,繼續充當我的子侄。”
盧金虎提前把關係給捋順了。
陳白袍好奇地多看盧金虎一眼:“如果我在裏麵動手,你準備如何洗脫自己的嫌疑?”
盧金虎苦笑著搖搖頭:“我已經準備給我自己一刀,留半條命即可。這一番苦肉計,再加上後期打點,至少能撿回一條狗命。富貴險中求,我們這些小人物的賤命不值錢,看在我還有一點作用的份上,各大家族很有可能放我一馬。”
兩人騎著駱駝往裏麵走,陳白袍鄭重承諾:“我在出手之前,會給你一刀,讓你傷勢看起來嚴重,但是不會有性命之憂。”
“那就多謝陳少賜刀了。”
盧金虎苦中作樂,雙手作揖。
兩人說著已經來到了長生穀前,外麵看這個地方宛若一座荒山。可是到了其中,才發現,裏麵已經修建的初見規模了。
遠遠的能夠看到穀內有青翠碧綠,好似在一塊土盤子上放了一顆翡翠珠子,極為誘人。
從入口向裏麵望去,隻修有一條道路能夠直通穀內。而在這條路入口處,設了一道關卡,用石頭壘了起來,留了一條單車道寬的間隙。
那個地方,有長生教白衣大師傅看守。
兩人騎著駱駝到了關卡處,盧金虎率先下了駱駝,從口袋裏麵拿出兩個盒子遞了過去。
“兩位大師,守衛辛苦了,這是我從外麵弄得一點茶葉,孝敬你們的。”
盧金虎一張大臉上,滿是笑容。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再說兩個白衣大師傅應該在盧金虎身上拿過不少好處,所以也是笑臉相迎。
“盧老哥客氣了,每次來都給兄弟們發放福利。”
兩位白衣大師傅和新樓蘭裏麵長生教的大師傅不同,那裏的大師傅油水比較多,經常出去一趟,還能借著幫教內搜刮的同時,自己中飽私囊。甚至到一些香客家中,暗中勾搭一些香客家中的女眷。
而他們在這裏守衛,日子過得就清貧了。最為痛苦的是,守著一大群如花似玉的上好爐鼎,他們碰也不敢碰。
曾經有一個白衣修士生了熊心豹子膽,半夜摸到穀內,偷偷享用了一個爐鼎。
結果第二天事情就敗露了,那白衣修士沒能逃走,被上師抓住,當著眾人的麵活活剝了皮。
從那之後,這些白衣修士就連入穀都不敢。
好在三宗也覺得,把這麼一大群男人長期聚集在這裏,不給他們釋放也挺不人道的。所以定期組織一批人,將一些凡品的爐鼎拉過來,給他們肆意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