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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在家用了午餐,隨後赫連柔若和陳白袍一起洗碗、做家務。
這種宛若小夫妻一樣的生活,讓赫連柔若感到十分滿足。
她戴著手套,將王明遠用過的一次性拖鞋給直接扔了。赫連柔若扔出去之後,還和陳白袍說道:“這個惡心的家夥,從今天起就進了我黑名單了,下次再敢進我家,你負責把他打出去。”
“遵命。”
陳白袍拎著垃圾出去了一趟,沒想到剛回來,正碰到在門外等著自己的曇老爺子。
曇老爺子手裏拎著棋盤與棋盒,試探的問道:“剛吃完中飯,下兩棋?”
陳白袍倒是一絲不苟地回答:“我要先請示領導。”
“哈哈。”曇老爺子哈哈大笑,“這還隻是男女朋友,氣管炎就先得了?”
赫連柔若聽到外麵的笑聲,將門打開,正看到這一老一少。
曇老爺子在小區的名聲很好,不僅別人傳他是退休老領導那麼簡單,老爺子麵冷心熱,暗中幫助不少小區裏麵一些不大寬裕的家庭。
曾經小區裏麵有一對姐弟,父親在外麵打工出了事,一去不回。這對姐弟,姐姐正在上大學,弟弟在上高中,家裏頂梁柱一下子倒了,生活都要受到很大的影響。
好在父親所在單位,每個月都打一筆撫恤金,姐弟倆這才能繼續學業成了才。
這事曇老爺子做的隱秘,不過小區老鄰居都是熟門熟戶的,表麵上不說,實際上心裏都跟明鏡一樣。誰家公司能這麼好,幾年如一日的定期打錢?
後來事情敗露,還是姐姐畢業之後,上門去感謝父親所在公司的上級。卻沒有想到,去了之後才知道公司早就倒了。
姐弟倆回來一問,原來除了他們不知道,其他人早就知道這事肯定是曇老爺子做的。姐弟倆千恩萬謝不用說,街坊鄰居也都暗中豎大拇指,這位老爺子敞亮人。
赫連柔若自然聽說過這些事,所以對曇老爺子也很客氣。看老爺子來做客,急忙邀請進來。
曇老爺子笑著道:“白袍小友可說了,要先請示你,等領導批準了才行。看來下次我過來,要先預約了。”
“您別聽他瞎說,您老隨時都能來。”赫連柔若羞得滿臉通紅,急忙把老爺子請進來。
陳白袍走進來的時候,她暗中掐了他一下,這才給兩人泡了茶水。
曇老爺子將棋盤擺好,頗有興致道:“小子,快過來陪我殺兩盤。我拿著棋盤在小區裏麵繞了兩圈,愣是沒人陪我過過癮的。”
陳白袍在老爺子對麵坐下,淡淡道:“您老下棋,走一步悔一步,要不是你找上門,我也不樂意陪你。”
“嘿,你小子說話可氣人啊,你自己就是臭棋簍子,還說上別人了。”
曇老爺子頓時就不樂意了。
陳白袍卻異常耿直:“我說的是棋品,你在我認識的人中,棋品排第三。”
曇老爺子嗬嗬一笑:“第三不錯了,說明老頭子我棋品還是不錯的。”
陳白袍麵無表情的補充一句:“倒數。”
在一邊坐著的赫連柔若頓時沒憋住嗤笑一聲。
陳白袍說的是實話,這位老爺子的棋品僅高於軒轅閣那兩位。
老爺子氣得不輕,頓時化悲憤為力量,棋盤上一頓殺。陳白袍是見招拆招,兩人你來我往,氣勢都頗為驚人。
赫連柔若也略懂一二,不過她看了一會,差點笑噴了。這一老一少,果然是一對臭棋簍子。這哪裏是對弈,就是兩個小學生下著玩。
估摸這兩人有的玩,赫連柔若撐了個懶腰去一邊收拾家務了。
這盤棋頗有點嚼頭,曇老爺子估計拿出了畢生最高水平,幾次讓陳白袍都陷入了沉思。
曇老爺子壞笑一聲:“小子,如何?這是我才學的一招,叫做十王走馬勢,又叫三將破關。講究的是送子之後,反吃對方棋子成劫殺。有時候,送子不是為了示弱,而是反吃對方。”
說著,曇老爺子眼中閃過了一絲深意。
陳白袍緩緩抬頭,看了一眼曇老爺子:“老爺子真人不露相,不知道是哪個係統的。”
曇老爺子這番話,明顯是在勸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