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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真榮在眾多徒弟手忙腳亂之下,勉強壓下了傷勢。他顫抖的手指,指著陳白袍道:“好,有種。今天的事情沒完,我不管你是哪個部的,我不管你是不是散人,我都會讓你付出代價。”
薑真榮雖然氣昏了頭,但是他還沒有傻到,臨時找人和陳白袍動手。
這個家夥顯然很有可能就是天武九部的成員,盡管這些清流有時候故意汙蔑天武九部隻能欺負手無寸鐵之平民。但是他們自己清楚,天武九部戰鬥力很強,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自己就算喊來二三十個安保人員,照樣攔不住這個家夥。
不過不代表他薑真榮能夠吞下這件事,這小子不管是什麼人,今晚的事情隻要自己鬧下去,就可以能夠得到清流的支持。
甚至他們能夠借力向天武九部施壓,不僅要讓這個家夥付出代價,更要通過這件事,要讓天武九部更多的人倒黴。
如今的清流,雖然手無寸鐵,可是天武九部這些鷹犬,他們還真的不放在眼裏。如今太平世道,掌握力量的可不是這些武夫,清流才是真正的新起上流階級。
陳白袍淡淡道:“我等著。”
說完之後,陳白袍帶著赫連柔若往外走去。
赫連柔若也沒有絲毫的猶豫,緊隨其後。
就在此時,薑真榮的聲音再度傳來:“赫連柔若,你給我站住!”
赫連柔若停住了身形,扭頭平靜地看向薑真榮。
薑真榮冷冷道:“你要想好了,你跟著這個人出去,你就不再是我的徒弟。想要得到我的衣缽,想要在這條路上走好,就給我留下了,跟這個鷹犬決裂。”
赫連柔若皺著眉頭,並沒有回話。
薑真榮認為她心動了,於是再度加碼:“你要是迷途知返,為師不僅不怪你,而且會帶你去歐洲深造。回國之後,有我的力薦,你絕對會成為畫壇的新星。這條路上,沒有貴人扶持是不可能成功的,我想你應該懂這個道理,我能給你什麼,你身邊這個小子又能給你什麼?”
赫連柔若忽然笑了,正當薑真榮認為她要拋棄那名白衣小子的時候,赫連柔若忽然臉色一收道:“拜你為師,我真是腦子進水了。”
說完之後,赫連柔若挽著陳白袍的胳膊道:“走吧。”
薑真榮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赫連柔若!你不要辜負了你的天賦,你要為你身邊那個人放棄自己的藝術夢想?”
這一次沒有等赫連柔若說話,陳白袍而是主動開口道:“你有什麼資格主宰別人的夢想?就因為你是什麼狗屁大師,就因為你門路廣,靠著一眾清流幫你吹噓?”
薑真榮流露出超人一等的冷傲:“在這個圈子,甚至我敢說在整個畫壇,我確實能夠主宰她的一切。”
陳白袍毫不客氣道:“六十多歲的老先生了,不好好在家鑽研自己的藝術,還勾心鬥角搞這種小碼頭。奉勸你一句,什麼壇最後都是祭壇,什麼圈最後都是花圈。”
“你!”薑真榮氣不可耐。
陳白袍扭過頭,冷冷掃了他一眼道:“你們這幫清流不要太得意,人賤有天收。”
說完之後,陳白袍冷哼一聲,帶著赫連柔若一起離開了。
看著這個白衣小子的背影,薑真榮怒不可遏:“我倒要看看,天是先收你還是先收我。”
……
陳白袍和赫連柔若一起坐車回到小區,兩人離開的時候還是黃昏,現在已經是皓月當空了。
赫連柔若倒是沒有任何的沮喪,反而在陳白袍前麵,麵對他倒著行走,玩得不亦樂乎。
陳白袍看她無憂無慮的樣子,不由會心一笑,故意刺激她一句:“你可是錯過了一個成為大師的機會,還這麼開心?”
麵對調侃,赫連柔若可愛地扁了扁嘴:“這種大師還是算了,為了成名不顧一切,這不是我想要的。再說成名有什麼好的,我要錢有錢,要男人有男人,我幹嘛要為了成名去做孤家寡人?這些人今天讓我拋棄你,明天指不定讓我連一家人都拋棄了,那我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