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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閣外迎來一個白衣青年,身上的白衣還有點點血染。
陳白袍大步向軒轅閣而入,旁邊的守衛麵麵相覷。他們想要阻攔,新任隊長卻搖了搖頭:“閣老已經吩咐,這天下有一人無論何時而來,都不得阻攔。軒轅閣的大門,永遠對他敞開。”
隊長雖然沒說是誰,但是眾人都知道就是陳白袍。
“歡迎白袍將星回閣。”一些年輕的守衛,忍不住主動開口道。
此人特意說了回閣,是有意義的。
陳白袍身形頓了一下,他微微點頭示意,繼而大步走入軒轅閣中。
一直走到閣樓之外,一桌一椅旁邊站著一個胡子拉碴的中年人,正是自願守甲不願將星鎧蒙塵的張亞平。
陳白袍看到他頗為意外,而他看到陳白袍則是雙眼一亮,激動不已。
“你怎麼在這裏?”陳白袍詫異的問道。
張亞平躬身道:“我在此恭候將星回歸。”
陳白袍畢竟在係統內多年,大概猜到了前因後果,他緩緩歎息一聲:“這次卸甲沒想到連累了你。”
張亞平搖了搖頭,他長躬不起:“這都是屬下自願的,亞平不才,願替蒼生謝將星回歸。”
蒼生,提到這兩個字的時候,陳白袍也有絲絲恍然。他想起當年在歐洲地下世界的時候,那個愛念詩的袍澤,曾經念過一句詩。
願能蒼生皆得飽,不辭羸病臥殘陽。
他這是自比病牛,以殘軀為天下蒼生做貢獻。不過他並非是羸病臥殘陽,而是直接魂歸他鄉。
都說治世則用文,亂世則用武。如今華夏四海承平,是否武將就要退出曆史舞台?這也是清流“平天下”的主張之一,廢武重文!
這幫清流之人,更是樹立起了文武之爭的大旗。
文人、武人,真的可以這麼分麼?無論是太平盛世還是亂世,能夠平天下的從來不僅僅是文人或是武人,而是一群忠義之士。這些清流,不過就是一塊腐肉而已,還妄圖竊高位自居。
這些哪裏是清流,分明就是毒瘤!
陳白袍走到石桌邊,用手撫過自己的將星鎧。他自言自語,又好像和張亞平在說:“我脫下將星鎧,是為了殺戮。而我穿上將星鎧,是為了保護。當那些忠義之士被逼無奈,流血又流淚的時候,總有人去保護他們。今日起,我要為兄弟們豎一道萬世太平的功德碑!”
張亞平悚然一驚:“用什麼豎碑?”
陳白袍把將星鎧披上,又拿起了將軍劍道:“用這些清流的屍骨!”
陳白袍想起三天前狂士王明陽告訴自己的,今天是王青山的生辰,要自己去祝壽。他冷笑一聲,既然誠心邀請,自己自然要去。
“將星!”張亞平沒有想到,等待多日竟然是等到這樣的結果。
張亞平含淚道:“將星你若是倒了,可就讓武將的脊梁斷了。”
陳白袍身形一頓,他鄭重回應:“我此行而去,正是為武將挺起脊梁。我陳白袍可以死,華夏武人的脊梁永遠不會斷!”
說罷,陳白袍大步離開。
等到陳白袍看不見了,軒轅白熊和軒轅陰符同時出現,兩人就在張亞平的身後。
張亞平急忙道:“閣老,你們為什麼不阻攔?白袍將星此行前去,是要和清流硬碰硬,當年趙戰神為何一去不複返,你們就不怕白袍將星步了後塵麼?”
麵對張亞平的質問,兩位閣老倒是沒有覺得絲毫被冒犯。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如果人人都有這樣的覺悟,這天下也就真的太平了。
軒轅白熊沒有說話,軒轅陰符歎息一聲:“當日他卸甲,我們沒有阻攔是為了大局。而如今他披甲而戰,我們更加不能阻攔,將可殺不可辱,這便是華夏武將的真正脊梁!”
軒轅白熊淡淡道:“一腔熱血勤珍重,灑去猶能化碧濤。陳白袍若是真的倒下,這華夏還會有無數個陳白袍。這才是這小子,回來披上將星鎧的意義。”
……
如今能在京城置一座大院足以證明一個人或者家族的經濟實力,所以王家大院不僅是王家人身份的象征,更是實力的彰顯。
而王家的大宅子,乃是五進院落,曾是一座王府。客人由街門而入,入前院進垂花門,一路深入方來到正院。
其中倒座房、抄手遊廊、影壁是一個不少,經過修繕之後,比昔日的王府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