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大將軍得知這事之後,雖說麵上沒事,但是心裏頭不知道多難受。
老夫人自己也說。大將軍晚上睡覺總是長籲短歎,念叨著去哪裏找什麼名醫。
老夫人輕輕歎息一聲。“罷了,便是隻有五年。隻要這五年沒白活就成。”
她抬頭看著大舅媽,“婚禮的事情,你多幫襯著點兒。國公府那邊如今沒人主持,守業又重傷要休養。你跟二夫人過去幫忙吧,雖說是從國公府出門。可兩家冰釋前嫌之後,也沒什麼好分的。”
“是,老太太放心就成。婚禮一定辦得妥妥當當的。”大舅媽應道。
“還有……”老夫人沉吟了一下,“他們父女兩人的關係如今還有些僵持。雖說瑾寧陪著他去了請罪,但是我昨天晚上找錢嬤嬤問了一下,說父女兩人還沒說過一句話,你想個法子。緩和一下,倒不是說叫兩人當時沒都沒發生過。可婚禮當日許多賓客臨門,該給守業一個體麵……其實。這個體麵是給甄依的,聽庭姑姑說,甄依曾有過期待,你去問問庭姑姑,看甄依往日是怎麼說過的,便按照甄依生前說的去辦,盡量給她們母女一個完滿的婚禮,完成甄依的心願。”
大舅媽看著老太太又紅了眼,寬慰了幾句之後道:“老太太放心,媳婦馬上就去,確實國公府如今沒人主持,且要與江寧侯夫人那邊溝通,還得媳婦去才行,這江寧侯夫人不是好相與的。”
“她自然不是好相與,明麵上看著樣樣依照規矩去辦,可背地裏,她卻是個勢利到極點的人,你且去,若有處理不來的,記得稟報老身。”老夫人沉聲道。
“沒事的,媳婦去處理就成,怎勞您老人家去呢?”大舅媽微笑道。
“那是人精,你是光明磊落的人,玩不來她那些彎彎道道的花腸子,若她知道規矩,都按照規矩來,那好辦,老身不出麵也罷,可若想著占咱瑾寧的便宜,老身可容不得她。”
“行,行!”大舅媽覺得江寧侯夫人不至於這樣,是老太太過於緊張瑾寧的婚事,才胡思亂想的。
隻是,過了幾日當侯府那邊來下聘的時候,大舅媽才發現不對勁。
這高門大戶下聘禮,各項都要講究的。
聘金自然不在說的,聘餅,牲口,茶葉,米糧,水果,四京果,帖盒,香炮禮竹綢緞等都要齊全。
然而,江寧侯夫人送來的聘禮,各項都齊了,就獨獨缺了牲口和聘餅。
這牲口斷不能少,哪怕是不用豬羊,也得要用雞來代替。
這父母若雙全,則送兩對,父母缺一方,則送一對。
但是江寧侯夫人卻沒準備牲口。
還有聘餅,聘餅按照女方親戚朋友的數量來送,這個是必須男家出的,像國公府這樣的門第,起碼要要送三擔,但是並沒有。
至於帖盒她打開看了一下,內有青縷、扁柏、檳椰兩對、芝麻、*、綠豆、紅棗、合桃幹、龍眼幹,還有*繩、利是、聘金、飾金、龍鳳燭和一幅對聯,但是卻沒有蓮子百合。
江寧侯夫人是與族中的一位嬸母一同來下聘的,大舅媽不認識,但是聽介紹說是江寧侯的嬸母,*州知府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