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齊容生氣地道:“什麼殺人凶手?我如今殺了你嗎?你也沒遭什麼罪,那藥的分量下得十分妥當……”
“閉嘴!”江寧侯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上前就給了李齊容一巴掌,怒極厲道:“你不要臉。本侯還要這張臉,你看你如今做的是什麼事?說的什麼話?你簡直就是丟盡了江寧侯府的臉。”
李齊容伸手捂住臉。眼底淚水急急湧出,“女兒知道錯了,父親息怒!”
如今婆家那邊是得罪定了。但是若連父親都不保她,那她就甭想在婆家混下去。
所以。縱然萬般不甘心卻也隻得認錯。
“你不必跟我認錯,要認錯。跟你的公婆認錯,你傷害的是他們的女兒!”江寧侯憤怒地道。
李齊容給陳母和陳父跪了下來,哭道:“父親。母親,媳婦錯了。媳婦雖是為幸如著想,卻不擇手段,差點害了幸如,求二位老人恕罪!”
陳母又怒又羞。這一家人登門興師問罪,問的卻是自己的兒媳婦。
若不是在侯府。她真的就一巴掌打過去了。
陳幸如冷冷地道:“母親,此等毒婦。還留來做什麼?休了她便是。”
陳侍郎倏然抬頭,“閉嘴!”
陳侍郎如今看著李齊容,怎就不想休了她?
但是,嶽父叫她給父母認錯,便知道嶽父始終還是顧念父女情分。
他如今一切,還得仰仗嶽父,否則怎可能年紀輕輕便做了侍郎?他自然不敢得罪。
陳幸如性子驕矜,這些年哥哥對她甚是寵愛,她說什麼,哥哥便聽說,今日自己受盡了委屈,又差點死去,不過是叫他休了這個女人,他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凶她。
當下,她就發了狠,“好,你若不休她,我便報官,治她一個謀害性命之罪!”
“你……”陳侍郎真是平白惹一身膻,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靖廷看到這裏,便拱手道:“祖父,父親,我與瑾寧還有事,先告退了!”
老爺子揮揮手,瞧了瑾寧一眼,眸色和緩,“去吧!”
方才冤枉了她,事後她也沒說幾句幸災樂禍的話,可見氣量不小。
瑾寧福身,和靖廷一同走了出去,李齊容如今也顧不得瞪她,倒是陳幸如,眸光複雜地看了她一眼。
外頭很冷,靖廷伸手拉她進來,裹住她在披風裏,瑾寧埋怨道:“我還想都看一會兒,狗咬狗,多好看呢?”
“看了洗眼睛,聽了洗耳朵!”靖廷淡淡地道。
瑾寧笑了,男人最煩這些內宅爭鬥,但是往往女人間的爭鬥,又因男人而起。
“回去吃早飯,我們有事!”靖廷抱緊了她,輕聲道。
瑾寧呸了一聲,臉色俏紅,“不要臉,這大白天呢。”
“怎麼不要臉了?”靖廷莫名其妙被罵一句,不禁問道。
“就是不要臉!”瑾寧笑呸了一聲。
靖廷見她笑了,自己也笑了,“好,我不要臉,夫人說什麼便是什麼。”
可伶可俐和錢嬤嬤跟在後頭走著,可伶看著前麵兩人走得親密,時而莫名其妙地幹笑,時而又輕輕低笑,道:“大將軍和郡主成親之後,變得很親密了。”
“都是夫妻了,自然親密。”可俐道。
“做了夫妻,難道就會自動自覺地親密嗎?”可伶好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