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一些,莫易命人抬過來看靖廷。
她的腿不能行走,隻能坐在椅子上叫人抬過來。
不親眼看過陳大將軍。她也不放心。
阿忠和大肚,小黃是陪她一塊過來的。
四人一直處於一種愧疚之中。
甚至。他們隻能瞞著將軍夫人,不敢告訴真相。
阿忠和他們商議。等大將軍好些了,再跟將軍夫人坦白這事,免得如今叫她動怒。也沒人安撫著。
看到靖廷傷勢這麼重,莫易哭了出來。一個勁地道:“對不起,對不起。”
瑾寧在旁邊聽得奇怪。問道:“又不是你害的,你說對不起幹嘛?”
阿忠連忙道:“莫易也曾下山,大將軍是先救了她的。”
瑾寧瞧著莫易。道:“你們在山上很危險,你是女子。又沒有武功底子,多注意點吧。”
莫易抽泣了幾聲,也沒應瑾寧,隻是一個勁地擦淚。
瑾寧不想她在靖廷的床邊哭。給人一種很不好很不踏實的感覺。
所以,她道:“你也有傷在身。便先回去吧,攝政王說靖廷沒有生命的危險。隻是要受些苦吃點痛了。”
阿忠也道:“是啊,我們也別妨礙大將軍休息,回吧。”
瑾寧叫人把他們送回去,然後道:“靖廷醒來的時候,我再叫人通知你吧。”
送走了他們,瑾寧坐在床邊,錢嬤嬤進來勸道:“郡主,您先吃點吧,您這樣不吃不喝的身體哪裏受得住?”
瑾寧想說不餓,抬頭看到錢嬤嬤那擔憂的眸光,便道:“那好吧,給我準備點湯,我喝口湯吧。”
錢嬤嬤便親自下去給她煮湯,叫二可看著。
二可陪著瑾寧在屋中坐著,可俐忽然道:“那個莫易,很是奇怪,一直癡癡地看著大將軍哭,也不知道哭個什麼勁,多謝大將軍的救命之恩也不能這樣在病床前哭啊,一點規矩都不懂。”
可伶道:“可別是救了她,她一個感動,惦記起咱大將軍來了。”
可俐撲哧一聲笑了,“按說不會,她囂張得很,如果會的話,她可慘了,咱大將軍是不解風情的一個人。”
瑾寧不同意了,“你怎麼能這樣說他呢?他可解風情了。”
“沒見過。”二可同時搖頭。
瑾寧不服氣,“他有趣的事情,沒少做。”
兩人又同時道:“請舉例子並說明之。”
瑾寧絞盡腦汁想了一下,著實是沒想到靖廷對她做過什麼有趣的事情。
他就是一板一眼的人。
瑾寧從不懷疑他愛她,但是如果說各種甜言蜜語或者是山盟海誓,確實沒什麼。
說的都是實誠話。
“算了,夏蟲不可以語冰。”瑾寧很有文化地道。
二可都笑了。
床上,有人不服氣了,“那嫁衣,難道就不是本王的心意嗎?”
瑾寧一怔,連忙轉頭看過去,隻見包紮得像木偶的靖廷,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
瑾寧心頭一喜,一悲,眼淚已經忍不住了,又委屈又心疼地道:“你可算醒了,什麼時候醒的?偷聽人家說話,不要臉。”
靖廷凝望著她,“莫易他們進來的時候,我便醒來,怕他們去而複返,所以先不醒了。”
瑾寧哭著笑了,嗔怒道:“他們又不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