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內,最高的看台上,五省各大城市的地下勢力巨頭,依照順序安然入座。
“想不到啊,照會的大當家也來了,汪會長你一個女人坐在男人窩裏,不覺得危險嗎?”
劉軻坐著輪椅,嗓音尖細的調侃道。
“劉軻,我也想不到啊,才一年不到你就被人廢掉了一手一腳,還真讓我意外啊!胡姐,我覺得咱們要給廢掉劉軻的人一筆酬金才行啊!”
汪麗紗的回懟,直戳肺管,把劉軻氣得眉毛倒豎,站起身來準備給汪麗紗這個醜女人一點教訓。
就在此時,河灣市黃家的話事人,一名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卻站起身來,打斷了劉軻,朗聲道:
“咳咳……各位,五省武道大會為的就是讓各大勢力用實力解決爭端,劉軻,汪麗紗,你們若想一決勝負的大可以派惹上擂台。在這裏爭口舌之利毫無意義,怎麼樣?你們二位準備派惹台嗎?”
劉軻大嘴一咧,直接回嗆年輕男子道:
“黃大少,上一屆的盟主是你的父親,又不是你,哪裏輪得到你在這裏發號施令。”
這句話真可謂是一針見血,全場上下瞬間寂靜,一時間竟無人反駁。
到底,河灣市黃家是上一場武道大會的優勝者,按照規矩本應該由黃家主持此次的武道大會。
但黃家家主不久前剛剛病逝,留下孤兒寡母,年輕的黃大少匆匆上位。
權力未穩,又逢新的武道大會開幕,地位可謂十分尷尬。
在場的各大勢力話事人,大多都沒有將他放在眼裏。
即便劉軻當麵羞辱指責,也根本無人回護,勢單力薄。
“劉軻,你不要欺人太甚……”黃大少終究是年輕,被眾人晾在一邊,不由得心生怒意。
“少爺,息怒。”
黃大少身後的老者,伸出枯老的雙手輕輕按在黃大少的雙肩之上,朝著他搖頭不語。
得到老者的提醒,黃大少最終忍下了正襟危坐,不再言語。
反而是坐在劉軻身旁的一位肥胖中年人,悠悠站了起來 ,指著前方一名髒辮男子開口道:
“羅克,乾梁鎮的賭坊,我們兩家爭了有大半年了,雙方各有死傷,不如就在這裏決一勝負吧!”
髒辮男子也是不慫,站起身來,大喝道:
“嗬嗬,劉胖子,你怎麼和我想到一塊去了,今我特意請來了大聖劈掛的傳人,你就特麼的等著被老子虐吧!”
“好!老子等著呢!”
兩人本就恩怨頗深,在武道大會上也不再遮掩,針鋒相對,**味瞬間彌漫。
乾梁鎮乃是位於兩條國道交界的鎮,麵積不過十幾平方公裏,分屬兩市邊界。
乃是溝通蘇省南北的交通樞紐,每年有成千上萬的各類汽車在乾梁鎮加油休整,光是服務站就有幾十個。
魚龍混雜,各路跑商的司機甚多,因此洗浴中心和地下賭坊等娛樂場所多如牛毛。
羅克與劉胖子各自勢力分屬兩市,都想獨享這塊肥肉,將對方趕出這塊肥得流油的地盤。
今,他們就要在武道大會上一決勝負,決定乾梁鎮這塊地盤的歸屬。
“牛昆,出來吧。讓他們見識見識大聖劈掛的厲害!”
梳著髒辮的羅克大聲一喝,一位身穿麻布衣服的黝黑男子便走了出來,一步飛跨登上擂台。
這人剃著寸板,穿著麻布衣服,腳下穿著草鞋,全身皮膚黝黑發亮。
乍一看就像是田間操持農活的普通農夫,隻不過此人肌肉緊實,身形精瘦。
劉胖子瞥了一眼擂台上憨憨傻傻的牛昆,不由得大笑出聲:
“羅克,這就是你的人選?這個傻子就是你從附近田裏抓來充數的吧?你要是實在沒有人手可以認輸嘛!不丟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