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姿勢怪異的身影。
那身影背對著他,手臂幅度很大,像是在做什麼……
“陸輕雲?”宮司嶼眸光森寒,喚道。
門口的輪椅,就是那日她坐的那輛,宮司嶼記得。
“你在做什麼?”冰冷質問,緩緩靠近。
可是那抹古怪的背影,像是渾然不覺他就在身後,毫無反應,繼續機械的保持著一個動作。
那種匕首紮入肉中的聲音,隨著宮司嶼靠近,越來越清晰。
似乎還能聽到某種粘稠的液體黏連的聲響。
很惡心。
這聲音,一瞬,就讓宮司嶼覺察到不遠處父親屍體旁,背對著他的女人,在做什麼。
毀屍,泄憤?
因為自己父親執意離婚,陸輕雲不願也無法挽回,因愛生恨,又拿不到她想要的離婚財產數目,導致憎恨加劇,所以如今自己父親死了,她就拿屍體泄憤?
空氣中的腐臭味混合著血腥鐵鏽味,讓宮司嶼蹙眉。
大步流星,三兩步間,宮司嶼走至那抹古怪的身影身後,從她的頭頂穿過,俯看,震怒無比的見到自己父親血肉模糊,被匕首戳的稀爛的身軀,內髒全被掏出,黑色粘稠的血液染紅了裹屍布。
鳳眸驟縮,陰寒無比。
正當宮司嶼欲要出手阻止麵前戴著帽子,穿的厚實,渾身是血的女人進一步毀壞他父親的屍身時……
這個背對著他,形似陸輕雲,也就是宮司懿母親的女人,機械怪異的幽幽轉身,詭笑連連,抬眸,看向了他。
嘴周圍沾滿了粘稠的血,混合著人體的組織。
一手握著血淋漓的匕首,一手還攥著一隻已經啃了一半的心髒。
瞳孔渙散,那是隻有死人才會體現的特征。
麵容慘白如牆灰,青紫色入靜脈般蜿蜒曲折的痕跡,遍布她的肌膚,全臉,駭人無比,皮膚萎縮缺水,屍斑遍布,脖子處已經有腐爛的跡象,靠近後,惡臭更是竄入鼻間。
見到陸輕雲真麵目的一瞬間。
宮司嶼大驚。
這不可能還是個活人!
陸輕雲死灰的目光,詭冷的盯在宮司嶼的身上,染滿血的嘴,時不時發出古怪的“咯咯”聲,她完全不像個活人,卻有著自主的意識。
借著很昏暗光線,她似乎認出了近在咫尺的宮司嶼。
突然間張大嘴,發出聲嘶力竭,透著恨意的尖叫,睜大死灰的眼睛,露出詭異恐怖的笑,狠狠地舉起匕首,就準備朝宮司嶼的胸口刺去。
眼底無懼,森冷無溫。
宮司嶼勾唇冷笑,盡管發著高燒,頭痛欲裂,可抬起一隻手,不費吹灰之力就扼住了陸輕雲舉著匕首的那隻手腕。
“這點能耐,還想傷我?”
隻聽“哢嚓”一聲,陸輕雲的手腕骨骼,被宮司嶼硬生生掐斷!
陸輕雲仿佛沒有痛覺神經,看到自己手腕斷了,手掌垂在那,竟還在森森詭笑。
匕首“哐當”一聲落地!
與此同時!
一個躲藏在黑暗角落的陰冷身影,猛然間!悄無聲息!如鬼祟般竄到了宮司嶼的身後!
電光火石一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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