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塵話音剛落，就感覺身邊的當歸突然躲到了自己的身後，低頭一看，就見當歸怯生生指著不知從哪冒出的一個陰森森的糟老頭子。
電話那頭，白斐然也不說話。
“白斐然你死了？”
“沒有。”
“家呢？”
“沒了。”
“……”
包老頭子，也就是附身著青烏元神的糟老頭子認出了姬如塵，當然，姬如塵不可能認識他。
打從四合院被毀，青烏就再也沒有見過靈詭他們，他們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所以，青烏極為擔心。
“和你電話那頭的人說！有個姓包的老頭要見他！”
“你誰阿你！我又不認識你……”姬如塵妖裏妖氣的朝著包老頭道，渾身淋雨，又被出租車司機扔在了這條街上，這會兒也沒地方躲雨，姬如塵已經一個頭兩個大了，所以語氣中透著極致的不耐煩。
附身著青烏的糟老頭子直接就搶走了姬如塵的手機，朝著手機那頭的白斐然大喊：“靈詭呢！宮司嶼呢！他們人都上哪兒去了？人間蒸發了？”
“您把手機給姬如塵，我派車過去接，稍安勿躁。”
白斐然是知道包老頭是誰的，更明白，這老頭子的身體中藏著的本尊來頭有多大。
並且，白斐然更想問問，流雲他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將手機還給姬如塵後，白斐然冷漠如斯道：“去老包家躲雨，半小時後，會有車去接你們，帶著老包一起回來，他和靈詭認識，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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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渾身濕透的姬如塵帶著當歸回到了他們從前最初居住過的那棟大廈頂層的豪華公寓，跟著他們回來的，還有一個看起來陰沉沉的糟老頭子。
家裏的電已經恢複，客廳亮著華麗的水晶燈。
法爾裏德坐在沙發上逗著貓。
姬如塵忙將大包小包給靈詭、宮司嶼和家中所有人買的禮物拿了出來，狐疑的瞄了眼法爾裏德，倒也沒說什麼，隻是不斷地在問：“靈詭他們到底去哪兒了？”
“困在虛無界，暫時回不來了。”
白斐然慢條斯理的開口，這話，既是對姬如塵說的，又是對青烏說的。
“怎麼會這樣？”姬如塵震驚。
“說來話長，我也懶得再說。”白斐然瞥了眼姬如塵帶回來的那些禮物，“去收拾收拾吧。”
青烏在得知靈詭他們全部被困在虛無界後，坐到了白斐然的身邊，“那弒帝呢？還有誰被困在那？怎麼會被困？虛無界是有出口的。”
“我先前住在三界總局，靈淵告訴過我，是因為靈詭和少爺，還有蔣子文他們很多人一起，將弒帝引入了虛無界，然後想方設想的告知靈淵，關閉虛無界通往三界的出入口，防止弒帝回三界，所以，他們被一起困在了那，弒帝一天不死，他們就一天不能回來，目前的情況是，回歸之日無限期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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