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至跟練了鐵砂掌似的,一把推開陸觀瀾。
謝圖南在平日裏向來喜怒不形於色,所以眼前的畫麵即便再勁爆,從他的臉上也看不出一一絲多餘的表情,而尹萊臉上的表情那就相當豐富了。
溫至見門口一下子杵著三個人,一張臉早已經羞得通紅,趁著某個間隙瞪了陸觀瀾一眼。
“你們來啦?”溫至強裝淡定上前和尹萊還有謝圖南打招呼。
尹萊扯扯她的袖子,壓低聲音道:“過分了啊,這可是辦公室,你倆要不要這麼如膠似漆?”
溫至:“去去去!你把謝師兄的嘴咬傷了這事兒我還沒笑話你呢,你還好意思我?”
溫至話的音量其實不算很大,但是由於距離的緣故,所以也被謝圖南聽了個一清二楚,他眉梢微挑,嘴角不動聲色地抽了抽,斜睨了尹萊一眼。
深邃的目光裏是滿滿的無語和鄙視,尹萊因為背對著他,所以自然是沒有察覺,然而溫至卻看了個清清楚楚,忍不住在心裏憋笑。
站在門口的宋遠飛見人已經帶到,加上這幾個人好像......看上去都挺有故事的亞子?
再回想一下剛才老大看自己的那個能殺死饒眼神,一秒鍾都不敢在這裏多待,於是趁著眾人沒注意,灰溜溜地走了。
陸觀瀾和謝圖南打過招呼,示意他在椅子上坐下。
尹萊站在旁邊道:“其實他也沒什麼大問題,就是嘴唇破了個口,加上剛好聽溫溫她在陸醫生你這邊,所以我們就過來了,陸醫生你看看需不需要開點藥什麼的。”
陸觀瀾點點頭,看了一下謝圖南嘴唇上的傷口。
“這口子......看著不像是在哪兒磕聊啊,謝律師,是吃飯的時候不心咬到的嗎?”
此時此刻,陸觀瀾作為一個盡職盡責的醫生,想象力自然是不支持他把事情朝著一切八卦的可能性去思考,於是就這樣大大方方地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謝圖南愣了一下,下意識抬眸看了一眼旁邊的尹萊。
那個飽含深意的眼神隻透露出一個意思:你自己幹的好事,你自己來解釋。
尹萊心領神會,衝著陸觀瀾笑了笑:“不是的陸醫生,這是我咬的。”
謝圖南的嘴角又抽了抽,這個女饒語氣這麼驕傲是怎麼回事???
陸觀瀾手上拿著一根棉簽正在消毒的動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尹萊,又看看謝圖南,目光最終落在了溫至臉上。
停頓的那兩秒也足以讓溫至理解到他想的話——
你的朋友們,平時都玩兒得這麼大嗎?
陸觀瀾收回思緒,開口道:“沒什麼大問題,隻是嘴唇的皮膚本來就比較脆弱,加上幾乎每都會接觸到食物和水,所以要防止傷口發炎,開點消炎藥就行了。”
尹萊點點頭:“好的。”
看病完畢,接下來便是閑聊時間,尹萊見謝圖南和陸觀瀾在那邊聊聊得正投入,於是和溫至一人端著一杯熱咖啡坐到了走廊外的椅子上。
“我淩晨兩點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