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侍郎氣得險些背過氣去。
晚間,侍郎府,叫來司徒瑾瑜,上去便怒得狠狠扇了那逆子一耳光。本就放心不下,前來護人的右相夫人嚇得趕忙拉住自家兄長。
“混賬!司徒家的顏麵都被你敗光了!竟然同那女娃子糾纏!”
“倒是出息!怎的,若非王府趕去,你這混賬玩意還真把屍體領回家供在祠堂不成!”
右相夫人瞅著不忍,這孩子今日也受了不小驚嚇。
吏部侍郎怒斥。
“驚嚇?!都拜這混賬所賜,他老子我今日在朝堂上受的驚嚇還小嗎?!
“知道其他大臣都怎麼議論的嗎?如今,你這混賬倒好,人一出事,你就迫不及待同王府搶屍了!府中的顏麵都給你丟盡了!”
“混賬!你是要氣死你老子嗎?!”
“父親如今不也活的好好的,坐著教訓兒子嗎?”口吻頗幾分嘲諷。
“瑾瑜,別任性胡鬧,快同父親認錯。”
“哥,瑾瑜無錯。這闕玥姐,早前便同二表哥有婚約再先,如今人亡,二表哥又未在。我去搶屍,理所當然。”
“混賬,你還有理了不成!!!!”
“老爺,消消氣。”
“這女娃子,好生心計,以死相逼。當年真是昏了眼,竟將你兄長與其指腹為婚!好在悔婚,否則,娶入我司徒府,豈不是禍害門楣!紅顏禍水!”
“父親!”
隻聞一聲巨響,太師椅應聲而裂。
屋內一幹人,麵如菜色。驚恐的瞪著地上跪著的小少爺。方才小少爺扔去的那根棍子,著實嚇人!
司徒瑾瑜麵色亦是不好看。
他一時氣頭上,便抓起地上的木棍就扔出去了。
“瑾瑜?!”
右相夫人嚇得麵色發白。吏部侍郎麵色愈是難看。
“你是要為了那區區相府庶女弑父嗎?”
“父親,孩兒不敢。父親朝野混跡多年,罪孽累累,要殺父親的人,舉舉皆是,又怎會輪到孩兒親自動手。”
“瑾瑜!休得胡言亂語!”
“逆子!你在說什麼!!我司徒家,怎就養出這麼一條白眼狼!給我打!往死裏打!”
一杯滾燙的熱茶砸到司徒瑾瑜腳下,吏部侍郎勃然大怒,麵色鐵青。
一旁的家丁神色為難猶豫,老爺上前,一把抓起家丁手中的家法,便將人往死裏打。
這二小姐自打搬回相府這幾日,五小姐三天兩頭來找茬,冷嘲熱諷。眾人心照不宣,若非是三夫人授意縱之,素來怕長小姐的五小姐,又怎敢三番五次無中生事,也不見消停。
受氣多次,李如蘭心下惱羞成怒,讓人撤了二小姐的膳食,隻扔了幾個硬邦邦的冷饅頭讓人填飽肚子。
府中上下縱使頗有微詞,也不敢多說什麼。
這人才回來沒幾日,先前不聞不問的王府倒是派人來接人了。
隻見那院中的二小姐,婉拒。
“回去稟報你家王爺,不必掛念,妾身隔幾日便是回去。”
“二小姐這般忤逆,就不怕爺怪罪下來嗎?!”
“談不上忤逆,我許久未回相府,思家心切,想多留幾日罷了。”
見人還站在原地。
掃了眼那院裏才掃了一半的落葉,望著一身勁裝的侍衛,不禁笑侃。
“你若不趕時間?不如,來替我掃掃院子。我讓青娟去給你熱幾個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