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聞朱邪傾塵一句,“你若去南疆,我便不回去了。”
傾城麵色一喜,以為人願意留下,在天虞城陪著她。然而朱邪傾塵接下來一句:“我會找個地方躲起來,不再見你。”
傾城一愣不理解了,一臉氣憤的瞪著人。“你說的是真的?你真的一點也不想讓傾城去找你?為什麼?!”
“是,不想。”見人一雙好看的藍色眸孔滿是認真,沒有半分玩笑之意。
傾城咬唇,瞪著雙眼睛看著人,隻覺肺都給氣炸了!憋屈了半天,終是怒氣衝衝上前要狠狠踹人一腳。朱邪傾塵沒躲開,就這麼挨了傾城狠狠一腳。
傾城咬唇瞪著人。卻見那人低頭輕笑,“好受些沒?”
傾城一時語塞,瞪著人真是越想越氣。看了看手中笛子,氣不打一出來,一把將手中笛子狠狠砸在了人身上,怒喝一句:“傾城討厭你!傾城才不巴結你!傾城不稀罕你!傾城再也不想看到你!”
委屈著拔腿便是跑了,這跑了幾步,似乎又有些不甘心,跑回來一把奪過朱邪傾塵手裏的笛子。朱邪傾塵趕忙將笛子遞上,傾城咬牙切齒的瞪著人,看了眼那人手中的笛子。
朱邪傾塵溫柔看著人,眼眸裏滿是和,雙手奉上笛子。
傾城看著這人,一張小臉氣得紅彤彤,一把推開笛子,惡狠狠瞪著人,一臉嫌棄:“傾城不稀罕你送的東西!!”
朱邪傾塵眸光劃過一抹暗淡落寞……她如今真的厭惡我了……
“可這是傾城自己買的!!!不是你送的!!臭不要臉的!還我!!!”
凶神惡煞的一把奪過笛子,又惡狠狠上去抬腳踹人一腳,朱邪傾塵還是沒躲。然而傾城卻是重重踢了腳朱邪傾塵的椅子,在種眾人驚愣的目光中,氣呼呼就這麼跑遠了。
“傾城……”
“別喊我的名字!!滾回你家!傾城再也不想見到你!!”
看著那離開的孩子,朱邪傾塵眸色微沉,一臉不舍,半空中懸浮著欲抓住人的手終是微微收回,垂下,不動聲色握緊成拳。
朱邪傾塵收回心神,眼眸裏難掩飾苦澀不舍,留戀看著那川流不息的城門,終是沒有那一抹自己渴望得身影……
如今果然生氣了?也不願意再來送一下自己了嗎?
朱邪傾城韁繩一勒,轉身離去。
青年望著少年些許落寞的背影,望了望那城門,不免一聲冷笑:看來那九王,終歸不放心把自己唯一的寶貝女兒送去南疆冒險。也難怪,這小子在南疆自己都自身難保,帶個女娃娃過去,是要當拖油瓶?還是送死?
九王府。九王麵色難看,那負責照顧傾城的婢女更是一臉絕望,隻道奴婢昨夜一直在外屋守著小姐,小姐不知何時就沒了人影,醒來便隻看到了這麼一張紙。
九王頭疼,看著桌上那張紙。白紙黑字,彎彎曲曲如同蚯蚓亂爬,字醜得一言難盡,不堪入目,不忍直視。
婢女們不敢推測是不是小姐寫的,畢竟小姐的字好看著,這麼醜實在是不堪入目。可看王爺的麵色,便知定然是小姐寫的了。隻見上麵了草兩句:
爹爹,女兒想了一晚上,女兒決定要去看著傾塵!他這麼好看,一定有人會搶他的!女兒要過去看著他!爹爹別擔心女兒,女兒會照顧好自己的。爹爹也要照顧好自己,等女兒帶傾塵回來。
另外,除了爹爹的調兵令,女兒還從家裏拿了一點點東西。爹爹別氣,就當女兒送傾塵的嫁妝。
九王扶額:“……”
一下人欲哭無淚:小姐你單純,你是過去讓別人照顧你吧!且如今南疆同我國關係敏感,小姐你過去豈不是凶多吉少!!!
帶了什麼?怎麼隻帶一點點?!人生地不熟的!你沒出過遠門,怎就不提前悄悄告訴奴婢們?!奴婢們好為你準備盤纏之類的啊!!!
這時隻見侍衛麵色難看跑來,如實稟報:說是小姐將王爺的免死金牌,尚方寶劍,金絲軟甲,靈丹妙藥,還有一半的銀票都被小姐拿走了……
九王頭疼:“……”
一點點……兩疆調兵令被小姐拿走了?!!陛下的免死牌也沒了?!金絲軟甲衣也被小姐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