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青雲?!”
“逆子!!!”
“你竟敢為了區區一具死屍,忤逆弑父。逆子,我司徒府多年來,竟是養了一條白眼狼!”
“都給我抓住那逆子!”
司徒雲霄,持劍步步緊逼。司徒青雲麵色一沉,將人放入馬車內。持劍攻防,步步後退。
“青雲,住手。你的武功都是我教的,你又豈能打得過我!”
“兄長,青雲不願同你為敵!兄長又何必苦苦相逼。”
“青雲,你當真糊塗!為兄不攔著,難道真要眼睜睜看著你弑父,犯下滔天大錯!”
手腕猛然發力,隻聞砰的一聲兵器撞擊聲,司徒青雲被震退數步。
“少爺!!”
見人受傷,幾名蒙麵男子趕忙圍攏上前。
“不必管我,先帶她離開!”
唰唰幾道黑影,掠回馬車旁。
瞅著那欲離去的馬車,右相麵色陰沉,冷喝。
“攔住!!”
“是!”
長劍一扔,隻聞嗖的一聲,徑直飛向馬車,卻是被一名黑衣男子,持劍攔截打斷。雙方的人,你攻我防,招招下狠手。
人多勢眾,打鬥混亂,隻聞一聲箭響,馬車軲轆被射中,一箭卡死,馬車動彈不得。
“給本相全毀了!!”
人在馬車上,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侍衛奉命,持劍躍向馬車。
卻是被身後殺來的淩空一鞭狠狠掃在地,鞭子揮打在馬車周圍,霎時灰塵四起。
望去,府門口,隨後而來的李闕巽握著朱紅長鞭,蹙眉,冷冷望向一臉怒意的右相,口吻冷冽,難掩怒意。
“胞妹頭七未過,屍骨未寒,你右相大辦喜事,奪屍侮辱,未免欺人太甚!百般禮數退讓,右相真當我李府死了不成?”
右相冷著麵色。
“女娃,你此番插手,又是何用意!這是在同我右府作對,存心過不去嗎?!”
“你阿父未在府中,這府中上下,還輪不到你做主,縱容放屍,毀我右相大婚!!且你作為我朝刑官,知法犯法!該當何罪!!”
“你右相府欺辱在前,奪屍在後?縱兒為之!又是該當何罪?”
兩府明顯是對峙上了。
右相不費口舌之爭,讓人毀車。
李闕巽護著馬車,幾番退讓,怎知右相的人不知收斂,步步緊逼,亦是不再留情麵,鞭鞭往狠裏抽打!
“長姐!小心!”
李如錦焦急的望著混亂的人群,麵色幾分難看。
一片混亂之中,那李闕巽長鞭一揮,將那卡在馬車上的長箭生生抽段,鞭子收回之際,狠狠抽了黑馬臀部一下,馬匹頓時受驚嘶鳴,瘋了似的往前琶醍撒蹄狂奔衝出去了。
一名黑衣男子見狀,趕忙掠身追去。
司徒青雲蹙眉,分神之際,挨了那司徒雲霄一劍。
腕間一發狠,將微錯愕的兄長擊退數步,翻身上汗血寶馬,追去。
見此狀況,右相麵色鐵青。
“逆子,你休想逃離!!”
“都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追!”
眾人回神,趕忙追去。
人群中,一名侍衛瞅著身旁悠哉悠哉站著的男子,探問。
“夷大人,跑了?追不?”
“跟上!”
昌陽街道處,人來人往,叫賣吆喝聲此起彼伏,連綿不絕,川流不息,好不熱鬧。
湖畔,一公孫豆腐腦攤販處,幾名食客聚在一塊,議論紛紛。
“今日右相大婚,可惜了,家裏婆子管得緊,沒能去看看那盛況。”
“是啊,聽說,右相府這次可是三媒六聘,八抬大轎,熱熱鬧鬧去接新娘了。好不熱鬧氣派!沒去,實在可惜!”
“同是天涯淪落人啊。那娘們,偏說什麼咱爺們色流胚子,無恥下流,說是就是為了去瞅瞅那景府千金長什麼模樣。若在那宴會上逮著了,回去還不得一哭二鬧三上吊,煩人得很。”
“嗐,還能啥樣?那可是一副傾國傾城美人貌,腰若扶柳,眉若彎月,眸若初桃!哪個男人見了不歡心。要真能娶來,整日供著也願意!”
“呸呸呸!就你們這般賊眉鼠眼的癩蛤蟆模樣,也敢覬覦。當心相府的人聽到了,割了你們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