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王府書房內,落千城看著桌上的一堆畫像,全是傾城王妃同王爺的美好回憶,從少時到如今,看得甚是羨煞旁人。不過,落千城有些不解的轉頭看著書案旁冷冷站著的北辰野,納悶。
“你帶我來,就是為了給我看畫?”
北辰野一聲冷笑,從袖子裏抽出一副畫卷冷冷扔在了桌上。
落千城有些納悶不解,抬手打開了畫像,然而待看清畫像上的女子,下一刻整個人愣住了。落千城看著帶著血跡的畫像上的那女子,微微一愣。仔細一看才知道那血跡是假的,不過朱砂畫的。
落千城平複心神,他還以為是以前焱王為李闕玥做的那副畫,已經被徹底燒毀了的那副呢。
“這幅畫像,你哪來的?!!先前不是全部燒毀了嗎?”隻見眼前手裏的畫像同桌子上的所有畫像不一樣,因為這張畫像上的女子的容貌不是池傾城,而是有些像王妃身邊的婢女春兒,可仔細一看更像早已經死去的李闕玥的模樣……
那副已經被九王殿下親自送到大理寺牢房燒了的屍體……焱王失憶後從未見過這人的畫像,好好的怎麼會畫了一副從未見過的畫像?!!
北辰野眸色淡漠,“驚訝吧,我四哥自己畫的。”
落千城有些訝然,隨後斂眉看著人。“焱王在書房裏摔倒便是為了這副畫?”
北辰野目光微沉,“還真是可怕。明明畫了這麼多幅池傾城的,忽然有一張臉畫成了春兒的?我當時見他拿筆不動,看著這畫一直發愣發笑,還以為怎麼了?走近一看,竟然平白無故畫了這麼一副。乍一看像春兒的臉,可仔細一看不像春兒,竟然像極了李闕玥的臉?便伸手搶來準備悄悄燒了,可是他竟然急了,那樣驚慌的不顧疼痛的從輪椅上爬來搶……
“落千城,你可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兩人相視一眼眸光微沉,忽地異口同聲各自道出了心中想法。
落千城:“他想起了以前的事?”
北辰野:“……春兒有問題。”
北辰野冷冷看著人忽地冷笑,“我方才見你一直盯著她看,還以為你發覺了。”
落千城麵色一尬,斂眉,“春兒是王妃帶來的,能有什麼問題?你是在懷疑春兒和誰有關係?”
北辰野冷冷掃了眼桌上的畫像,“你覺得,能夠讓我那失去記憶的哥哥忽然畫一副婢女的畫像,這世間還有誰有這能耐?”
落千城斂眉,“根據經驗,除了那位側妃貌似沒人了吧。”
北辰野冷笑,“所以,李闕玥,或者是你說的後來的墨錦華。她,一定又回來了。”
“就憑借一幅畫?”
“一幅畫足夠了。畢竟,我四哥可不會隨隨便便畫一個婢女的畫像,還畫著畫著畫成了李闕玥的臉。”
“你打算怎麼辦?要去把人直接抓起來調查嗎?”
“自然是好好看看她究竟想玩出什麼花樣。”
皇宮宸妃宮殿處。
“沒看錯?確定是傾城的臉?”
鎖芯恭敬的將在王府看到的如實稟報,“娘娘,奴婢看得真真切切,絕對錯不了。不過,尚未查出那冒充傾城王妃的女子是誰。”
宸妃眸光微沉掃了眼院子裏那顆被白雪堆積的海棠樹,“自然是不該出現的人。”
“你去把池傾城叫入宮來。”
“是,奴婢這就去辦。”
……
“我還以為你會直接離開了呢,倒沒想到你竟然會回來。”
池傾城冷冷扔下手裏的卷軸,抬眸冷冷看著門外走來的春兒,冷笑。
闕玥看著坐著的傾城,目光落在那兩扇緊閉的寢殿房門,緩緩道,“那便是你一直護著肚子裏孩子的緣故嗎?”
“你指什麼?”池傾城抬眸冷冷看來。
“你明明知道我指什麼。”
池傾城眸色微沉,忽地一聲冷笑將茶杯裏的水狠狠潑在了闕玥的麵上,眸色狠戾。
“告訴你王爺這一生隻能有一個孩子,還是和你這樣的人盡可夫的賤人的種?!讓你來和我炫耀嗎?!李闕玥,你怎麼能這麼不要臉!!!你去別的男人懷裏郎情妾意,他卻因為你一次又一次死裏逃生,如今好不容易死裏逃生卻隻能生不如死了!!!你配做孩子的娘親嗎?!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闕玥抿唇,袖子下的手微微握拳沒有說話。
“如今你開心了,他因為你的夫君終生不得子嗣。有一個,卻是你這樣的人給他生的孩子?!!你配嗎?肮髒的你生的孩子又配配嗎?更何況,你同墨月殤一直在一起,這孩子又難保不是你們二人的……一個血統不純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