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玥氣得當即衝上前一把惡狠狠的揪住人的衣服,黛眉微蹙隱隱有怒氣,微微咬牙。
“你明知道那是他留給我的唯一遺物,你怎麼敢毀了!”
墨月殤抬眸沉沉看來,“定情信物我也會給你,遺產我留的也不會比他少。你為何隻要那一支,我給的不好嗎?”
……
聽聞墨莊主的車馬已經入宮,皇宮早已在馬車停放處等候多時的蘇公公趕忙去迎接。遠遠便看見了那一輛藍色華車緩緩駛來,愈來愈近。
後麵同來的馬車看著那前方的馬車,驚訝之餘,議論紛紛。
都好奇墨莊主的夫人是何模樣,聽說這次來是攜同夫人一起。他們的禹國首富墨莊主出了名的不近女色,身邊多年不曾有女子出現。如今竟然無意中得知這人竟然金屋藏嬌,寵愛無限,叫人怎能不驚訝?!
天虞百姓無不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女子能夠入了舉世無雙溫潤公子墨莊主的眼。那女子可真是有福,是三世修來的緣分吧。
北辰野輕輕掀開車窗簾,瞅著前方緩緩行駛的那輛獨特標有墨月殤山莊玉蘭花圖紋的馬車旗幟,挑眉嗤笑語氣有些酸溜溜的滋味。
“這墨月殤的麵子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大呢。咱們父皇身邊的大紅人蘇公公又照例親自來迎接了。每年如此,真叫人眼紅呢。若非清楚不可能,我都開始懷疑他是父皇在宮外的私生子了。”
車上同坐的虞少白冷淡著麵色坐在一旁,沒有說話。
見人還在同自己慪氣,北辰野一聲不耐煩嘖歎,斂眉,“本王好聲好氣同你說話,你就不能吭一聲,一定要讓我一人唱獨角戲。隻會像個女人一樣在那裏生悶氣?!”
陰冷不悅的語氣壓抑著隱隱的慍怒,鎖眉凝視盯去。
虞少白回頭看了人一眼,神情清冷淡漠依舊,“六王若是嫌屬下是悶葫蘆,屬下這就離開。”
說著起身便是要走,根本不買賬。北辰野斂眉掃來,陰鷙的眸子透著強行壓抑的怒火。猛然抬手將人一把拽拉住,按在身下惡狠狠的瞪著人。“早知你如此不聽話,本王便該帶白瑤瑤來。至少她比你會撒嬌哄男人。”
聽聞這人再次提起這句,虞少白心裏隱隱有著說不上來的怒火,麵無表情冷漠一句,“屬下早就提醒過王爺,這家宴用不著帶屬下一個身份卑微的人來。”
毫不示弱,倔強如此,怎叫本就沒有耐心的北辰野不氣!且一想到先前查出這人同南疆派來的細作有些關聯,北辰野肚子裏的氣更是不打一出來。不帶來,心裏不安,帶來,心裏憋屈!就因為他先前同白瑤瑤一塊的懷疑試探,讓這人惱怒了?!
這人生性冷淡,還會在意他微不足道的小小試探嗎?真是的,究竟在鬧什麼脾氣?!
墨雪山莊的馬車緩緩停下,蘇公公趕忙迎接上去。看著馬車裏緩緩走出來的男子以及那被人牽拉著走出來的華袍女子,畢恭畢敬一句,“老奴見過莊主,見過莊主夫人。”
眼尖的蘇公公一眼便是看見了隨後出來的女子,不敢怠慢。“早聞莊主已有心悅之人,今日一看,真是百聞不如一見,莊主夫人果然鳳人之姿,同莊主實乃天作之合。”
闕玥不動聲色的掙脫開墨月殤牽拉著自己的手,不失禮數的莞爾一笑。“蘇公公謬讚了。”
“夫人謙虛。”隻見蘇公公說著,趕忙引著二人往前而去,說是陛下已經在宴會等候二位多時了。
墨月殤看著人點了點頭,“有勞蘇公公了。”
西域烏孫邊境,一茶棧處。
炎炎烈日,西風拂過,陽光刺眼得狠。不少貿易商賈停下歇腳,叫喚小二的衝茶解渴。
幾名茶商相聚一處,議論紛紛,義憤填膺,感慨萬千。
“嗐!聽說中原那事了嗎?東疆雲景國,二皇子曜王爺的陵寢說是幾日前被毀了,隻剩一片斷壁殘垣。連屍帶棺,如今正曝曬在烈陽下!”
“死者為大,入土為安!這曜王爺才病逝幾日,竟遭如此侮辱!雲景皇就沒派人出手嗎?!”
“嗐!早先黎王屠盡曜王生前勢力時,似乎綁了雲景皇的人!雲景皇如今人不知所蹤。”
“國不可一日無君,如此,東疆天下豈不要亂!”
“那曜王生前手下呢?!都是養了一群酒囊飯袋嗎?!”
“呔!!你這西域蠻子,怎麼說話呢?!”
“曜王殿下一死,黎王就大肆屠殺曜王生前所有勢力!如今,隻怕就剩西域未動了!那一幹手下,聽說傷的傷,死的死,亦有生死未卜的!”
“依我看啊,這西域要真動,迦葉府便是第一個殃及池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