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寶寶一聽隻說了聲:“謝謝!”便掛上了電話。
大家見了急忙問:“怎麼樣?”
黎寶寶隻能跟大家說:“等一下吧!”
大家焦急的在急救室的門口來回踱步,黎寶寶則站在門口靜靜地等待著這五分鍾,在她的心裏仿佛聽到秒針每走一下的聲音,短短一秒的時間在此時此刻都感到格外的漫長。
大概三分種過去,急救室的門打開了,從裏麵走出一位醫生,黎寶寶看到他那雙眼睛一下子認出,他就是那個凶手上野次郎。
當他摘下口罩大家也認出他,都愣了下,黎寶寶卻直接對他說:“帶我去換消毒衣。”
那人聽了沒有說話,便領黎寶寶去換上了消毒衣,黎寶寶換好後,就跟隨他進入了急救室,黎寶寶突然想到問了他一句:“你不是腫瘤科的主任嗎?怎麼外傷你也歸你管?”
上野聽了沒有說話。黎寶寶冷哼一聲說:“這裏又沒有別人,就不必裝了吧!還是要我用日語跟你說話呀?”
上野聽了也笑了下,開口說但他講的是日語:“因為島田小姐受了傷,木村先生才要我主治的。”
“看來你在這家醫院的醫術是最高明的了。”黎寶寶冷眼瞪著他說。
“算是吧!”這時他講的倒是流利的中文了。黎寶寶聽了就如一把刀插在她的心上,她輕蔑地哼了聲,便走向手術台。
手術室同時有兩張床,肯定一張是佑勳一張是島田了,黎寶寶看了眼,直接走到佑勳的手術台前。
見佑勳此時正昏迷著,黎寶寶就先為他診了下脈,然後又看了看他的全身,除臉上的外傷比較重,身上還算好,黎寶寶又摸了遍佑勳的骨節,確定隻有右臂骨折了,其餘一切還好,她提著的一顆心便放了下來。
此時急救室裏的醫生和護士都看著這個來路不明的黎寶寶,從來沒有過這種情況,急救中途有外人進入手術室的,黎寶寶感覺到大家異樣的眼光,便抬頭看了他們一眼,又看向旁邊的上野,用中文對他說:“我隻管我們的人,你們不要耽誤了救治你們的人。”
那些日本的醫生和護士一聽黎寶寶是華人,更加愣住了,都奇怪的眼光看向上野,上野便向他們解釋了下,他們才把目光收回。
上野問黎寶寶:“需要助手或是什麼就吩咐你身旁的人,我相信你的日語他們能聽明白。”
黎寶寶聽了冷笑下說:“不用!我不需要任何的幫助,你們隻管救你們的人就可以了。”
說著黎寶寶對她這張台的那幾位醫生和護士一擺手,他們還是愣著看著她,上野笑了對同事們招了下手,他們便全走開了,但卻沒有離去,而是站得遠點,繼續看著這個來路不明的人要怎麼一個人救這個傷得很重的人。
黎寶寶不理會他們,又為佑勳診了下脈,然後拿出那個破舊的小盒子,找出幾支銀針,拿消毒棉消了下毒,便紮在了佑勳的頭上,過了不大一會兒,就見佑勳清醒了過來,黎寶寶才把針收回。
佑勳睜開眼睛見到的是黎寶寶,便笑了問:“我死了嗎?”
黎寶寶聽了瞪他一眼說:“你死了見著我,難道我是鬼嗎?”
“也是啊!那我還活著嘍!”佑勳想像平時那像的笑,但臉上的傷口讓他很痛,黎寶寶連忙對他說:“不要笑了,你臉上有傷。”
“臉上要不要緊啊!我可是全靠這張臉泡妞呢?”佑勳還有心情說笑。
“你呀!傷成這樣了,還不忘泡妞,真應該讓你再傷得重點。”黎寶寶責怪著刮了下他的鼻尖,他的臉上就那麼一塊好地方了。
“聽你這麼說我好像傷得不怎麼厲害嘛,那我怎麼覺得我渾身都痛呢?”佑勳感覺到越來越痛了。
“痛,證明你的感官都還靈敏啊!你的傷我已經檢查了,臉上有幾處外傷,身上還好,還有你的右臂骨折了,我把你弄醒就是想問你,相信我嗎?”黎寶寶認真地問著他。
“費話說他幹嘛!我就交給你了,以後我能不能泡妞就全靠你啦!”佑勳咧著嘴說。
“那好!你是見過我以前給自己縫合的,你也要用那種方法,才不會臉上留疤,才不會影響你日後泡妞。”
“啊!被你活著縫線啊!那得多痛啊!我可沒你那兩下子,你給我打點麻藥吧!”佑勳想像著黎寶寶那次自己縫合的樣子,沒縫合呢就知道有多痛。
“不行!打麻藥會影響恢複的效果,為了確保你日後不會留疤,你得選擇是要忍一時還是要忍一世。”黎寶寶還是認真地問。
“什麼一時一世啊?”佑勳苦著臉說。
“一時的痛苦,一世不能泡妞,你選擇吧!”黎寶寶此時笑著跟他說,但手上已經摸到了他的右臂,趁他不注意,就是一個用力,佑勳剛回答個“啊!……”都沒感覺出來痛,黎寶寶便把他的骨頭接上了。
佑勳又接著說:“寶寶!你是萬能的,我是無能的,我肯定會承受不住那痛苦而死的,你想想別的辦法啦!”
“沒有別的辦法!你醒著的時候才能讓細胞的活力發揮的極質,恢複得才快啊!忍一下啦!我很快就會幫你縫合完畢的。”黎寶寶邊說著邊準備著要縫合用的東西,又把自己的頭發散了下來,揪斷幾根頭發,穿到針孔裏,放到一邊後,又從包裏拿出兩個小藥瓶,各倒出兩粒,先塞進佑勳的嘴裏。
急救室裏的醫生和護士都不時看看黎寶寶莫名的舉動,他們聽不懂黎寶寶和佑勳的對話,但對他們的舉動感到十分的好奇。
特別是那個上野一邊為島田做著手術,一邊偷眼看向黎寶寶這邊,待黎寶寶拿出那兩個小藥瓶的時候,他的眼睛亮了,死死地盯著黎寶寶手中的那兩個藥瓶,等黎寶寶把小藥瓶放回大破包裏,上野又死死地盯著她的那個大破包。
佑勳把藥吞了下去,又皺著眉問黎寶寶:“寶寶!真沒有辦法了嗎?你那麼厲害,怎麼就想不出辦法呢?”
說著黎寶寶就用消毒棉為佑勳臉上的傷口消毒,一邊消著一邊說:“你一個大男人,一點痛算什麼,我自己給自己縫合都能挺過來,你有什麼不能挺過來的。”
“我能跟你比嗎?你根本就不是人好不好?你是神!自己能給自己縫合,還一點麻藥都不用,不是神是什麼?我可受不了啊!啊……不要!不要啊!……”說著佑勳就見黎寶寶把那細細的針在他的眼前比畫著。
“不要怕!不是很痛的,也痛一點點啦!就像是被刀挖了一下下,我的手法很快的,每個傷口大概要縫合六七針吧!你一共有三處傷口,不用二十針就搞定了,你就數著像是被刀子挖二十下就行啦!”黎寶寶繼續耐心跟佑勳商量著,手拿著穿好頭發的針,就準備在佑勳的臉上動手了。
佑勳嚇得大叫:“寶寶啊!你饒了我吧!你幹脆讓我死了算了,省得我這活受罪啊!”
“不行!你得活著,好好的活著好泡妞啊!”黎寶寶就壓著佑勳真要在他的臉上縫合了。
“不泡了不泡了!要不你給我打麻藥吧!我受不了啊!”佑勳嚇得幾乎都要哭了,死抓著黎寶寶的手不放。
“不行!你是大明星,怎麼能臉上留疤呢?想想你的那些鐵杆粉絲,你怎麼能讓她們難過呢?還有不要大驚小怪的,讓人看了要笑話的。”說著黎寶寶指了指另邊的那些日本醫生和護士。
佑勳看了眼,又苦著臉說:“我才管不了那麼多呢?我受不了就是受不了嗎?”說著佑勳像小孩子耍賴皮似地蹬著雙腿,急得真流出了兩滴眼淚。
黎寶寶見微笑下,哄著他說:“乖!乖!忍一忍啊!”說著就把佑勳的雙肩使勁往下一按,那些日本的醫生和護士都清脆的聽到“哢”地一聲,就見佑勳不再耍鬧了,黎寶寶手上運作迅速地在他臉上縫合起來,他們都睜大眼睛呆若木雞似地看著黎寶寶這邊上演的一切。
黎寶寶沒用兩分鍾,便在佑勳的臉上縫合完畢,佑勳的臉上出了很多的血,黎寶寶便用消毒棉為他擦幹淨,然後又掏出祛疤膏,塗在了佑勳臉上的傷口,然後取過綁帶為佑勳包紮好傷口。
然後就見黎寶寶從佑勳的頭到腳,把他全身的骨頭重新捋了一遍,每按一處就聽到“哢!哢!哢!”骨頭的聲響,這是黎寶寶在為佑勳做一次全方位的正骨,不僅讓他的骨架恢複到最佳狀態,用此方法還能激發他細胞的活力。
最後黎寶寶把佑勳拍醒,佑勳醒來還急忙求著她說:“寶寶!我可受不了你那麼縫合啊!想想別的辦法吧!”
“好啦!都縫合完了,我們回去吧!”說著黎寶寶把佑勳從手術台上扶起,那些日本的醫生和護士十分驚訝地看著黎寶寶這一舉動,就連上野也十分驚訝地看著她。
見傷者真的下了手術台,上野走過來用日語對黎寶寶說:“這位先生傷得很嚴重,他得留院觀察一下。”
黎寶寶笑著他用中文說:“我是他的主治醫生,他用不用留院觀察我說了算。”
“如果黎小姐這樣說的話,這位先生有什麼後果,可跟我東京醫院無任何幹係,而是由你黎寶寶小姐負責承擔一切後果。”上野十分嚴肅地說。
“自從我踏時這間手術室,我就已經承擔一切責任和後果了不是嗎?”黎寶寶冷冷地說完便扶著佑勳走出了手術室。
上野後麵的醫生都想說什麼,但被上野一擺手製止住,上野冷冷地看著黎寶寶和佑勳離開的背影。
待大家見到黎寶寶扶著佑勳從急救室裏走了出來,大家一下子圍了過去,看佑勳的臉上被包紮著,都問向黎寶寶:“佑勳的傷怎麼樣?”
黎寶寶對大家笑下說:“不會影響他泡妞的。”
大家一聽才放下心。
黎寶寶又說:“我們回去再說吧!”湯姆聽了忙問:“佑勳不用住院觀察嗎?”
黎寶寶則說:“回去一樣,我隨時觀察就行啦!除非你信不著我。”
“這哪能呢?但還是住兩天醫院好吧!”湯姆嘻嘻地笑著。
“住院?”黎寶寶突然重複著這句,也笑了,便對湯姆說:“那好吧!你去辦手續吧!”
“好!好!我這就去辦!”湯姆連忙笑著先離開了。
汪閣帥和易澤美見了,問佑勳:“兄弟用不用我背你啊!”
佑勳剛回答:“好啊!”就被黎寶寶製止說:“背什麼背,腿腳不是沒問題嗎?自己走!”
可是汪閣帥心疼他說:“寶寶啊!佑勳剛出了車禍,對他溫柔點不行嗎?”
“行!行!那你背著他吧!”黎寶寶立馬變了種語氣。
汪閣帥便把佑勳背了起來。
等湯姆辦好手續,給佑勳開的是單間的病房,大家都圍坐在佑勳的病床,佑勳才想起來問黎寶寶。
“寶寶!你對我還是沒有直接縫合,那剛開始為何那樣嚇我?”
“這還不明白嗎?嚇嚇你,是為了能讓你的細胞達到最緊張的狀態,等我把你弄睡了,細胞緊張的狀態也能維持到我縫合完畢啊!這樣你即不用像我那樣忍受痛苦也不會對後期恢複造成影響,希望沒有把你嚇壞才好。”黎寶寶笑著親切地說。
“寶寶!你真好!但真的把我嚇得夠嗆!”佑勳說著拉著黎寶寶的手,用感激的眼神看著她。
黎寶寶便輕輕地拍著安慰著並說:“接到湯姆哥的電話,說你出了車禍,也真的把我們嚇得夠嗆,還因此求了夢一郎,讓他想辦法讓我進入急救室,親自搶救你。”
“寶寶!你為了我求了夢一郎,那你豈不是欠了他一個人情,真是對不起!”佑勳抱歉著說。
“沒關係!欠他人情又能怎樣,我想還就還,不想還就不還,不是還有我哥呢!”黎寶寶耍賴的說,讓大家聽了都笑了,指指她說:“你呀!也有耍賴皮的時候啊!”
然後大家都笑了,佑勳也跟著笑,可是他剛笑了一下,就“哎喲”起來,大家的笑馬上停止,關心地問:“怎麼啦?”
佑勳痛得沒說話,黎寶寶倒是告訴大家說:“他咧到傷口了,所以不能笑。”
大家聽了忍不住想笑,但為了不逗佑勳笑,都強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