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辦啊?這麼重要的東西丟了?”
若這樣的變化也是因他而起……
簡畫心頓時有些心虛,表情也有些不自然起來。
“不好,有人要跳湖了?”
一道嗓音,驚呼一聲。
眾人:“哪呢?”
這時,有人揚聲道:“在那……快看……那橋……快去看看!”
一些人不以為意。
“唉,不知道怎樣?”
“這不沒跳!”
“歎!”
“年紀輕輕……”
“就是!”
圍觀的百姓七嘴八舌的,都是一些冗詞贅句。
而木拱廊橋上,焦嬌已將他打量清楚。
一陣涼風吹來,那細膩的肌膚吹彈可破,秀挺的鼻梁下,唇如櫻花水光閃爍,發若黑瀑垂落腰間,臂彎裏的腰身很瘦,清清冷冷,高挑秀美。
很奇怪的,尋常青年男子披頭散發,總免不了要帶幾分疏狂的味道,可是他這樣反而清雅以極,全無半分散漫,直讓人覺得底下的英俊男子合該都似他這般披散頭發,才稱得上是美男子。
還能有誰?
“師傅,你怎麼在這裏?”
這一身好清新的感覺。
頗有竹的清雅,竹的高貴,竹的瀟灑飄逸,風過處,揚起衣衫,勾勒出修長的腿,臨風若歸。
“你是?”
簡畫心當下睥睨的嘲諷一笑,道:“你來幹什麼?”
焦嬌聽著直覺的感到不妙,臉龐都亮了,忙道:“師……”話還完。
“走開,煩人。”
一頓訓斥。
焦嬌反倒聲嘀咕上了,
“師傅,我是焦嬌啊,師傅,您不認得我了嗎?”
簡畫心一噎。
這麼瘦的個頭,轉眼身形一晃,還真有了一個成年饒個頭了。
處心積慮,費勁心思,隻為了靠近他學藝……?
忽然,他笑了。
然後雙眸一挑,佯裝擺手不認識。
那件貴重的東西放的隱秘在家丟了,心情很糟糕,雖然那人匆忙當中並沒有責怪,但已然是明顯不悅,這麼詭事,無處理,就想隨處走走,看看,俯瞰這一片的黃昏,漸漸平淡下來,沒了色彩。
“滾!”
故意將“滾”子加重音,意味深長。
後麵焦嬌當下也不怒,竟然還走上前,眸光一轉,輕笑一聲:“啊——!師傅不要這樣,不要……”
焦嬌的聲音不大,但卻一瞬間,傳遍周圍擔心饒耳中,還衝那些人眨眼,示意離開。
簡畫心瞬間大吼:“你子到底想幹嘛?”
焦嬌似笑非笑,隨即恭敬地道:“等師傅您啊!師傅之前在台上多帥氣啊!隻是有一段時間不見師傅,就有些擔心了,這不……”
“嗬,你到現在都沒有死心?”
隻見那雙眼睛,異常明亮。
這意誌力真難得。
“這不適合你,我就跟你過,好自為之。”
焦嬌心裏莫名的閃過一種奇妙的感覺。
有些惋惜,有些心疼。
“不可能!”他笑道,“這麼年,每一場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您那出神入化的雙眼,冷靜,清澈,一上舞台就看穿世情的眼,各種角色活靈活現……多麼令人羨慕的事,我幹嘛要放棄呢。”
還現場模仿了一段。
舉步如和風拂柳,啟齒似燕語呢喃。
假裝浮一襲水袖的動作,唱一出牡丹亭。那聲音的悠揚,越調的婉轉,入耳妙不可言,好似細雨淋漓,又似杏花撲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