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
“喂,鍾毓兄,咱倆聊這麼久,剛才一開始你是準備去哪裏?”
“這,”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媽了,一點都不像你。”
鍾毓聽到這句話猛地嚇得一身冷汗,他差點忘了。
猶豫了好久,才道:“哦,是準備去一趟軍機處。”
隻見一桌子的酒菜,刑西揚臉上斂去了嬉笑,難得正經一回,渾濁的目光一轉,問道:“去哪裏幹嘛?來,幹一杯,再。”
“幹了,我隻是打聽人!”
“怎麼回事?”
“這件事你就別管了!”鍾毓道。
“怎麼不能管,什麼時候見你求我,不行,這事我給你出麵,就當今日陪我好好的喝一回,怎樣?”他心裏也是不痛快的,有些博弈的結果,並不能滿意。更不能取決於朝堂之上,而是這幾個皇子誰最受寵,他刑家才好站隊。
鍾毓目不轉睛地看著刑西揚的眼睛,淡定地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唉,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也是沒有辦法!”
刑西揚一怔,忙拉鍾毓的衣袖,道:“理解,你要是為難,我有一同窗在裏麵當差,報我的名號就行,你也不是糊塗人,先坐下來吃個飯,有什麼事大家好商量,總比心不甘情不願,勢不兩立好。”雖然家族對立,可是這些門閥世家子弟不得不做選擇。
又含蓄的笑了笑。
“太直接,也太得罪人了。”
心裏想著,若是和大皇子的這結盟,恐怕與那誰心生罅隙了。
神仙打架,鬼難纏。
如今朝中誰得勢,誰就能掌握這太澤城城裏的局勢。
鍾毓舉起酒盞,長籲一口氣:“可惜不能讓某個人吃個大虧,那就勞煩西揚兄了。”
“幹!”
就這麼解決了?
本來擔心,現在一句話就把自己摘了出去。
這樣也好。
誰敢保證那人不是誣陷誹謗,或又一次拉他下水呢?
一口烈酒下去,毫不留情地嗤笑!
日暮,色晚。
“哇,夢兒,這藥太神奇了!臉上尋瘢索綻的肌膚簡直吹彈可破……郎豔獨絕,世無其二,我怎麼這麼妖孽啊!”
雲如夢笑道:“咋了,本姐的東西難道很差?”
“不是。”
“要知道,這藥可是獨家秘製,非售品。”
“莫不是那誰的東西?”雖他對大師母從非常客氣敬重,卻沒了從前的恭敬,他何嚐不知道這其中的緣故?
雲如夢笑道:“費什麼話,拿著。”
玄冥愕然:“送我了?”
他們可是竹馬之交,這點恩惠算什麼。
雲如夢喝了一口茶,若有所指地溫聲道:“行啊,不過你得幫我幹一件事。”
玄冥的臉色頓時很難看,這還要是時候的性格,那可要提防著:“雲大姐開口,求之不得呢。”
“皮!”
兩人一麵著瑣事,一麵看著淅淅瀝瀝的細雨,遠山朦朦朧朧,樹木,房子似被輕煙籠罩著,雨點打在井咚咚直響。
雲如夢告訴他:“你要不要看看那人?按理來,今日應該會有清醒的跡象。”
“不了。”
雲如夢沒好氣的道:“這是你家!你就這樣拆台,會不會太冷血零。”
話音剛落,玄冥幼稚激靈,竟然伸手就去拽住了雲如夢的手肘,有些不悅:“嗬嗬,你是來當客,還是來奚落我的。”
“都不是。”
雲如夢裝腔拿喬,見他一身藥香味,眼底不禁閃過一抹似笑非笑。
玄冥,叫道:“去去去,別這麼看我,我隻是覺得,有點對不住這兄弟,畢竟他是辰世子的,而且我在那裏住了三年,總有些難以言表的東西,還沒想好,怎麼開口?”
一聲輕笑,“嗬……羽津哥哥,真有意思,他現在昏睡不見,等他醒來,你來什麼交代?難道你就不想知道自己得罪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