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燈火通明，見書顏終於肯吃枇杷了。
婉兒內心深處泛酸，笑眯眯地湊過去剝皮:“姐，我的好吃吧！這可都是你的……”
“對對對！”翠也粘上來。
主仆之間恭恭敬敬的。
太好吃了！不愧是自己做過標記的，書顏幹脆打開半邊門，搬來杌子抵住門口吃起來。
防備心太強，惹人疼。
“甜甜的，心情有沒有好點。”
咚咚。
房門被人敲響。
焦娘子的聲音透過房門傳進來。
“書顏，我可以進來了嗎？”
書顏掙紮了一會：“你怎麼來了？”
算了算了，門都已經全開了。
翠和婉兒一前一後地走了進來。
剛吃了不少枇杷，已經沒有再哭了，但眼睛依舊紅通通的。
但在看到焦娘子忽然這麼晚過來，肯定是要找她談心的。
書顏淡淡道：“有事，你盡管你的。”
這才心翼翼地開口，聲音很沙啞。
“我從那邊過來。”
“哦？”
“那臭子，我剛才狠狠地罵了他，修理了他一頓。
哎呀，你知道嗎？這是我第一次罵他喔，以往都是他對著我趾高氣昂的樣子，有多傲就多傲，氣死我了，這一次我可算報仇了，罵得可凶可凶……狗血淋頭。”的好像心中那口惡氣沒有紓解似的，睚眥必報。
翠和婉兒聽了一愣，焦娘子也太不給麵子了，敢這麼罵沙場征戰，軍功赫赫的一位將軍的應該是這府裏頭一個，不，淮南城第一個，真厲害呀！
……
從東境回來，好在沒有特別要緊的戰事，要不然辰宇軒當差回來大部分就在南山吟屯兵營。
有時除了早晚，其他時間看不到人影。
這兩，隻是都交給穀二打理，他才有空借酒消愁。
而他現在，正獨自坐在角落。
隨意的翻看軍餉賬本，和一些亂七八糟的報告……
書顏坐在窗前，若有所悟，冷漠地看著焦娘子道：“你罵他關我什麼事，愛罵就罵，我又不攔你。”
不對啊，以往他辰宇軒一句不是，書顏立馬跳出來指責。
焦娘子語重心長:“身為少年，你別拒絕得這麼快嘛，盡管他十惡不赦……”
到十惡不赦，書顏瞪了他一眼。
翠和婉兒一陣無語。
焦娘子立馬改口，:“我還不是想替你出口惡氣。”
書顏冷聲:“我？”直接翻了一個白眼。
翠認真地推開窗，想著大晚上還是散散屋子裏麵的空氣，又點了幾盞琉璃燈。
兩人就坐在窗畔，有一搭沒一搭的。
姑娘幹幹淨淨的，別看年齡，其實什麼都懂。
這時婉兒上前一步，恭敬地道：“姐，這麼晚要不吃點吧，你都一沒吃了，這樣不好。”
焦娘子忽然抬手驚呼:“誰幹的，還不去端過來給你家姐!”
婉兒怔愣在原地。
她剛才隻是試探一下。
發這麼大火幹嘛？
好好不行嗎？
書顏對此事毫不在意，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翠急忙擰了把大腿，識趣地托著婉兒往外麵跑。
邊走還邊。
婉兒笑道:“我就姐會吃飯的。”
“有焦娘子在，姐餓不著。”
看著兩個貼身侍女離開。
焦娘子老神在在的問：“這是第一次？”
書顏仔細想了下：“我隻知道記事來第一次。”
焦娘子：“那現在什麼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