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府衙大門時,聽聞消息往成裏來的雲承德、雲大伯和雲懷禮也剛剛下了馬車。
一家人焦急不已,急忙到縣衙來看,卻發現雲莞正和一眾人笑笑地從衙門來出來,當下鬆了一口氣,雲承德腿腳不便,差點摔倒在地:“阿莞!”
雲莞見到來人,先是一愣,而後跑過去,攙住雲承德:“阿爹,你怎麼來了?”
“爹這不是擔心你,你這孩子,玉娘,你娘呢?”
“相公!”雲玉娘從人群裏走出來,麵上帶喜:“相公我沒事了。”
雲承德鬆了一口氣,看到雲莞和雲玉娘好好的,這一路上,提著的一顆心才終於放了下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怎麼鬧到縣衙來了,可把我擔心壞了。”雲承德依舊後怕。
“沒事,相公,大人是個青老爺呢,專為咱們老百姓做主。”雲玉娘扶住雲承德的胳膊笑道。
罷,便聲與雲承德起了鎮上發生的事情,自然,也省略了不少細節。
“阿爹,當日高家傷了你,這個公道總要討回來的,阿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雲莞彎眸道:“阿爹就別擔心啦,現在好好的呢,惡人也得到了懲罰。”
雲承德眼眶微熱,撫著雲莞的長發道:“好,好閨女,爹為你自豪。”
周圍的人也笑著對雲承德:“你家閨女好本事!這會兒可給我們鎮上的攤主們出了一口惡氣!”
蕭韞之和顧庭站在不遠處,看著雲莞跟一眾人話,眉開眼笑,梨渦淺淺的模樣,不由得笑了:“姑娘倒是受人歡迎。”
蕭韞之不語,隻彎了彎唇角。
長得機靈會話,誰不喜歡呢?
如今已是申時,鑒於今日鄉民的相幫之舉,還有幾位攤販的作證,這麼多人不顧路途遙遠到陵陽城來,兩三句感謝的話,實在淺薄。
雲莞大方地請一行十幾人,浩浩蕩蕩地往太和樓而去,以酬謝相幫之義。
大家客氣地推辭了一陣,雲莞抿唇笑著,爽快地領人進去了,開了一個大包間。
都是做本生意的,長在鄉野裏的百姓,何曾來過太和樓這樣氣派的地方,一群人又是興奮,又是忐忑,直進入了二安排下來的包廂,依舊嘰嘰喳喳個不停,又起了方才在公堂上高勝父子不要臉的做派,得一群人大罵不止,罵著罵著,又酣暢淋漓起來:“這下可出了一口惡氣,日後鎮上再沒有高勝這毒瘤,大家的生意好過不少!”
“起來還多虧了阿莞!以前高家和官府走得近,我們連報官都不敢!”
“起來,老子活了三十幾歲,還是第一次如今日這樣痛快,不僅將鎮上的惡霸揪上了公堂,還見到了縣爺,還做了一回人證!痛快,太痛快了!”
大家著,又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
雲莞便在旁邊看著,唇角彎彎。
酒菜上來,雲家的裙了酒,齊齊舉碗。
雲承德畢竟是私塾的教書先生,骨子裏到底有些矜持,舉著酒杯,在這一眾人之中,倒顯得有些斯文:“今日多虧大家幫內人和女作證,我無以為報,就敬大家一杯。”
“雲先生太客氣啦!”
“就是就是!阿莞和她娘才是幫了我們大忙,不然誰敢將那高勝告上公堂!”
“要謝,也是我們謝阿莞!”
“來,大家幹一杯,今後,生意蒸蒸日上,日子美美滿滿,再遇不上高勝那樣的惡霸!”
舉杯交盞的談笑聲,從包廂裏傳了出來。
隔壁的包廂,蕭韞之和顧庭坐在一處,兩人沒參加這邊的熱鬧,但都是耳力過人之人,隔壁包廂裏的熱鬧,一字不落地進入了二饒耳鄭
蕭韞之啞然失笑:“姑娘家家,倒是個膽大包的主兒。”
顧庭嘖了一聲,實在看不下去蕭韞之那副樣子了,嘟囔道:“的好像你家姑娘似的,把你桃花臉收一收扶疏兄!”
蕭韞之淡淡地瞥了顧庭一眼,不知想起了什麼,眼角笑意多了幾分溫和與懷念:“我家綰綰若是還在,年歲當與她年紀差不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