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雲莞戳了戳蕭韞之的手臂:“蕭大公子,這種被人發現了未來命閱感受如何?”
雲莞敢肯定,藍玉雁必定知曉一些蕭韞之的事情,隻看知曉的多還是少,以及知曉哪一部分的事情。
蕭韞之冷峻的眉眼稍鬆,抬手捏了捏雲莞的臉頰:“不如何。”
雲莞撇撇嘴:“我便藍玉雁的心思不單純,一開始認識我,便是衝著你來的,這下子,正主親自認定了吧,藍姐這是要攀上蕭世子這棵大樹呢。”
蕭韞之不由得失笑:“怎的聞到一股酸味。”
雲莞鼓了鼓臉頰,杏眼瞪著蕭韞之。
大有一種,他要是還繼續亂,她就真的給他奉上一壇真的陳年老醋。
蕭韞之揉了揉她的發頂,不在調侃人,道:“那也得看她,有沒有那般本事了,我這棵大樹,隻給阿莞靠。”
雲莞嗔一聲:“才不稀罕呢。”
蕭韞之不由得失笑:“沒良心的。”
玩笑的話過去,雲莞正色道:“你不擔心麼?”
最壞的情況,便是藍玉雁知曉蕭韞之的身份,知道他想要做什麼,甚至已經猜到了未來蕭韞之的結局如何。
而如今看來,至少,藍玉雁對蕭韞之的未來,非常有信心。
可如此這般,便相當於蕭韞之將一個把柄,放在了藍玉雁的手裏。
軟肋被人拿捏著,這種感受,可不太舒服,若是哪一,藍玉雁有了些別的想法,她所知道的東西,便會成為威脅蕭韞之的存在。
實話,雲莞有些擔心。
並且,她深深地覺得,藍玉雁不僅知道蕭韞之的未來,已經窺見了不少京中子弟未來的命運。
今日的這一場賞梅宴,也不止一場單純的宴會,想必有結交的意思。
瞧著雲莞眉心輕蹙,蕭韞之從容道:“阿莞無需過多擔心,藍家若有所求,便會做些聰明的事情,這麼長時間以來,既然能等到今日,便知他們還想等著日後,先等著瞧,他們也未必知曉多少事情。”
雲莞一想也是,雖然藍玉雁心思的冰山之一角已經顯露,但許多擔心,隻是基於她自己的猜測,具體如何,再看看也不遲,何況,至今,藍玉雁除了對蕭韞之表現出特別的態度之外,對京中的其餘人,並無過分的明顯的態度轉變,或許,情況未必有雲莞想象得這樣糟糕。
可能,藍玉雁比他們還要著急。
雲莞想到這裏,心下微定,暗道日後有機會,心試探試探再。
隻是想起方才窺得藍玉雁的話,可惜道:“就是不知,今日她能給你送上什麼大禮,我們離開得太早了,沒有瞧見。”
“不著急,遲早能見到是什麼。”蕭韞之含笑道。
雲莞聳了聳肩,睇給對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蕭大公子還挺想收到藍姐的禮物。
蕭韞之可覺得,這種時候,類似於胡攪蠻無理取鬧一般的雲莞實在太可愛了,瞧著雲莞的模樣,便是胸腔裏都發出了清越的笑聲。
雲莞:“……”
沒法交流了。
不過,也太矯情了,不適合,不適合。
不過她想起了一件事:“還記得前幾日,晚間從外麵帶回酒坊的那個年輕公子麼?”
蕭韞之點頭。
他後來確實沒有心思理過此人,聞言揚眉道:“怎麼?”
雲莞道:“方才我們離開的時候,我見到他從康伯侯府的後巷出來,難道與康伯侯有什麼關係。”
雲莞能看見,蕭韞之自然也能看見的,隻是當時並未過多注意:“那是何人?”
雲莞便將吳茂微當日的自我介紹與蕭韞之了一遍,蕭韞之便道:“如此可見,他至少與京城之人有些聯係,阿莞瞧著,若是不想理會,便將人送走,若是沒什麼,便隨意處置便是。”
雲莞點零頭:“我也是這樣覺得。”
蕭韞之嗤了一聲道:“這康伯侯府,倒是藏得夠深,康伯侯的兒子沒個中用的,生了個女兒,野心倒是不。”
雲莞不以為然:“幾年前,藍玉雁恐怕沒有多少野心,這恐怕不是康伯侯生了個有本事的女兒。”
“哦?阿莞以為如何?”
“你可還記得,顧庭曾過,藍玉雁幾年前,也並非是現在這般模樣,那時候,與如今的藍玉靈性情倒差不多,成日追在太子的身後,方才她們姐妹吵架,也起了這個事,從藍玉雁的反應來看,十有八九是真的,可如今,瞧瞧著人,哪裏還有當年的身影,這麼大的變化,這位藍姐,確實讓人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