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可可握著消完毒的刀子臉色慘白。
“動手。”
霍靳南嘴裏咬住木棍,避免疼的時候咬到舌頭。
“嗯。”
在她應下這一聲的時候,蘇可可握著刀子的手不由的更緊,她用刀子的一個尖角向霍靳南的傷口靠去,木棍插進肉裏後斷掉了,無法抓住上端拔出來,必須劃開一個口,然後將木棍拔出來。
她找好方位後,剛準備開始,酷寶用貝殼盤子托著一坨草藥過來。
“放下草藥,去火堆旁待著,不要過來。”
她不想被兒子看到那血腥的一幕,酷寶隻是看了一眼霍叔叔的傷口,眼睛就紅了,剛止住的眼淚就吧嗒吧嗒的落了下來。
酷寶並未立即離開,而是來到霍叔叔跟前,伸出胖乎乎的手輕柔的放在霍靳南臉頰處,他用力吸了一下鼻涕,努力不讓自己哭。
“叔叔,別怕,我媽咪也很厲害,她會處理的很好。”
“鼻涕好喝嗎?”
看到不點兒將鼻涕吸了進去,霍靳南勾勾唇角,聲音有些沙啞的道。
“鹹的。”
“兒子,去那邊坐著。”
蘇可可轉頭看向酷寶,厲聲道。
“哦。”
家夥乖乖的轉身離開,向火堆跟前坐著去了。
蘇可可看向傷口處,深吸一口氣,“我要開始了。”
“嗯。”
霍靳南重新將木棍放在嘴裏咬住,那雙深邃的眸子落在他媳婦的側臉上,雖然她臉色慘白,但是她的神情很嚴謹。
蘇可可用刀尖放在木棍的邊緣,輕輕的劃了一下,刀子很鋒利,頓時看到木棍露了出來,隨著她刀子落下的一刻,霍靳南大汗淋漓,卻沒有掙紮一下,咬牙挺住了。
“老公,我要向外拔木棍了,你要忍住。”
她知道這個時候必須幹脆利落,越是拖泥帶水霍靳南承受的疼痛越多越久。
“嗯。”
聽到霍靳南嗯了一聲,蘇可可放下刀子,手伸過去,這裏沒有鑷子,隻好用手捏住向外拔。
“老公,忍一下。”
霍靳南咬住木棍,閉上眼睛,默默承受即將到來的疼痛。
一旁,酷寶坐在火堆旁,聽到他們的對話,胖手捂住嘴巴,偷偷哭泣,那雙大眼睛都要哭腫了。
蘇可可捏住木棍的頂端,猛力一拔,木棍從霍靳南的身體裏拔出,隨著鮮血噴出,她丟下木棍,快速拿起提前準備好的針線,眼中閃著害怕不安和心疼。
她不敢停歇,好在她針線活還可以,三針,縫了三針傷口就縫好了,她拿起一旁兒子準備的藥草,快速敷上。
霍靳南已經疼暈過去,整個過程他都沒有啃一聲。
這個男人,真有種。
“兒子,你再多準備一些草藥,山洞裏還有嗎?”
現在是晚上,如果草藥不足就慘了。
“媽咪,有很多,我這就準備。”
酷寶撅著屁屁開始準備草藥,蘇可可來到火堆旁,給火堆加了一些柴,鍋裏接了一些水,她開始燒水做飯。
霍靳南消耗了很多體力,她得給他準備一些吃的,希望兒子配製的草藥管用。
“兒子,你霍叔叔的傷勢恢複的如何就看你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