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五章 離間朕與冠軍侯君臣之情者嚴懲不貸(1 / 2)

“口諭?”

王躍看著李棁。

“對對,官家的口諭!”

李棁趴在泥水中就像條搖尾巴的狗一樣連連點著頭道。

“瑪的,口諭算個屁,連聖旨都沒有我知道是不是官家的,你自己編個謊話就口諭,難道我還能去問問官家真假?拖走,繼續砍頭,這名字聽著就是奸臣,以後名字我不認識的統統都是奸臣!”

王躍道。

兩名士兵立刻上前拎著李棁兩條胳膊就在泥裏往外拖。

“將軍饒命啊,將軍饒命啊,下官還有機密稟報將軍,下官知道樞密院準備如何對付將軍,下官回去就改了這破名字……”

李棁尖叫著。

但他的尖叫毫無意義。

兩名膀大腰圓的士兵拖著他就那麼走向遠處的城門,上次砍王孝迪沒砍好的那家夥,再次拎著他的板斧躊躇滿誌地跟隨,想來這一次他不會再砍歪了,當然,要是還繼續砍歪也就隻好那樣了。而閑人們快樂地冒雨跟隨,砍高官這種大戲就是下刀子也阻擋不了他們的熱情,樞密院承旨雖然隻是個正六品,但卻是真正權重,實際上樞密院裏就沒有一個不是手握重權的!

梁方平抹了把臉。

很顯然李棁僅僅因為名字稍微冷門些就丟了性命,這種事情還是很讓他感慨。

當然,他也明白王躍的目的。

就是給城裏一個下馬威,故意製造自己野蠻,殺人如麻的形象。

他眼神複雜地看著王躍,後者翹著二郎腿繼續坐在那裏,端著茶杯欣賞大雨中的城市,臉上笑容陰森。

一陣秋風刮過。

梁內侍沒理由地哆嗦了一下。

可憐的李承旨就這樣被拖到城門前神臂弓射程外,在城牆上矚目中,被那些士兵按倒在地上,而那劊子手的板斧高高舉起緊接著落下,鮮血噴射中李承旨的人頭落地……

這次砍準了!

艮嶽。

雨中的絳霄樓愁雲籠罩,這個消息就更讓愁雲加重。

“你們還是太急了,為何就不能慢慢來?這些兵都是野性難馴,也就是王躍能打才壓得住,道夫上次奏折就過,你們就是不聽。”

大畫家緩緩道。

“官家,縱然實情如此,此風亦不可長。

若兵卒皆如此,那這下可就大亂了,又回到五代牙兵跋扈之時,到時候不隻是他們,恐怕軍中上下皆會效仿,一有不滿之事就以武力脅迫朝廷。朝廷答應一次他們無理要求,他們下次就會要的更多,那唐朝如何變成藩鎮割據,不就是這樣在驕兵悍將脅迫中一步步走到的?

最後一直走到五代亂世。

這是大忌。

王躍忠心也罷不忠心也罷,都不能在此事上退讓。

都嚐了甜頭就止不住了。”

王黼道。

“官家,得采取斷然措施,太師還是疏忽了,這簡直就是引狼入室,這王躍簡直就是個災星,臣聽河北民間傳言,知雄州和詵實際上就是被他所殺,隻是亂軍之中推給遼軍。”

一向與他對立的鄭居中,同樣點頭附和著。

順便還坑了一把童貫。

“這些舊事就別糾纏了,如今關鍵是如何解決外麵。”

蔡攸道。

什麼引狼入室?

王躍可是他帶著回來的。

目前大畫家在京城的文官核心就是他們三個,而且因為複燕之功,剛剛都得到了加官進爵,王黼太傅,鄭居中太保,加童貫的太師湊三公。王黼是宰相,太宰,而且沒有少宰,所以目前是獨相,鄭居中領樞密院,不過童貫也領樞密院,故此童貫回來還是老大,畢竟人家是太師。甚至蔡攸也領樞密院,不過他官職低一些,這時候是少師,童貫不在京,那樞密院就是鄭居中為首他為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