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人群後,秦歌徑直走到了停車場,從各色名牌單車中推出了自己那輛變形很嚴重的破爛單車。
跨上單車,肩上扛著南北和牛奶,秦同學直接在門衛張大爺震驚外加無語的眼神注視下,騎車離開鄰七貓中學。
適逢下午四點左右,夕陽西下,落日的餘暉開始逐漸向西方蔓延飄散過去,就像一條淡金淡橙的絲帶,從雲頂之上緩緩拖遝下來道道飄絮的光澤。
少年騎著單車,慢悠悠的走在行人稀疏的街道上,一黑一白兩道截然相反的貓咪懶洋洋的趴在秦歌的肩上,也不知是在想些什麼。
回到家時,色已經漸晚,幾點璀璨的星星隨意的點綴在秦歌頭頂的雲層之中,又有幾多烏雲遮住了原本澄亮的皎月,幾縷冷風不經意間掠過秦歌的單衣,是夜微涼,初秋的味道愈發濃鬱。
打開吱吱作響的木屋房門,秦歌略帶疲倦的躺到了床上,他現在越發覺得自行車的唯一作用就是苦其筋骨,勞其皮膚,每騎行四時往返學校和家,這可不單單是兩點一線的簡單問題,而是累到狗帶的嚴肅問題。
南北和牛奶倒是精神抖擻的很,在兩貓看來,秦歌高低有錯的肩膀可比那副算不上多軟的大床舒服得多。這一人兩貓的整個行程,就是秦歌單方麵累成狗,兩貓雙方麵爽死貓的一個流程。
秦歌很快就在熟悉的床上,嗅著自己熟悉的蟎蟲味道,香甜的進入了夢鄉。
而南北和牛奶則蹲坐在秦歌家的木桌上,看著眼前香甜可口的魚幹靜靜的發呆。
“喵嗚”。
“嗷嗚”。
【大姐,我想吃魚幹】
【吃,吃兩條,夠嗎?】
【不…不夠】
【那你一條都別吃了】
【夠…很夠】
【這條魚種的品階很高,暫時先不要動,等日後做突破之用】
【十階魚種?大姐,他們出來咱倆就得少吃不少,要不?】
【這倒也是,那就留到你破五階的時候再吃,喵話音,暫且把這條魚放進喵空間】
【喵話音是誰?】
【那個笨蛋給本帝的係統分身起的名字】
【笨蛋起的大姐怎麼還用?】
【要你管】
…
以喵話音的翻譯方式來看,這倆貓之間的對話大致上就是這樣,看來以後為了方便起見,也為了能夠突出南北貓咪的特色,作者君需要偶爾充當一下翻譯的角色咯。
(PS:不過如果翻譯的過程中夾雜了本作者君的自身風格,還請見諒,誰讓作者君不是貓呢)
秦同學大概眯了半個時左右,正當秦歌嘴角的哈喇子快把枕頭洇濕的時候,一陣急促的電話聲險些把秦歌的魂兒都震飛,而蹲在桌子上偷吃魚幹的兩貓也險些飛奔出去,驚落滿地貓毛。
所以人類發明電話的一大目的,很可能就是為了把自己嚇成神經病。
秦歌半眯著眼,言語含糊,吐字不清的接通電話道:“誰啊,這麼晚不知道人在睡覺嗎?”。
“才六點多睡個屁的覺,秦子,考的怎麼樣,哥哥這裏有個酒局,你來不來”,是葉文的粗狂聲音,這種蒼茫的涯是我的愛風格的嗓音,很容易分辨出來。
“不去,我要睡覺”,秦歌昏昏欲睡,眼皮打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