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秦歌撇過頭尷尬道。
“晚安”,溫姐姐笑顏如花道。
澄澈的夜空,不摻雜任何烏雲,稀疏的星光如同璀璨鑽石一般點綴在明亮的彎月身邊,搖籃一般的月牙投射著寧靜祥和的氤氳暖光,秦歌站在門外看著空呆了呆,遙望星空和月輪,是否真能把思念傳送到故鄉。
想了想,秦歌卻又隻能苦笑一聲,縱是寄托思念,他又能夠思念何人?思念何物?無論是親人還是愛人,都是他不曾擁有的遙遠。
他突然發現自己有些割舍不開突然闖進自己生命之中的溫秋,就像是一個丟了三十多年的寶貝,縱然早已渾身冰涼,卻依然是難以割舍的至寶。
搖了搖頭,秦歌回頭看了眼已經關療的木屋,轉身走到了旁側的雜貨間,躺在狹窄混亂的單人床上,看著琴姨特別設計的玻璃穹頂,透過玻璃遙望星空,滿是感慨和猶豫的秦歌不禁覺得眼眶有些濕潤,一個饒生活,果然還是很累吧,這次,也許他將不再孤單。
一夜無話,唯有細微的鼾聲和道不盡的心事,在沉靜的夜空下,逐漸蕩漾流淌。
翌日清晨。
才剛到般鍾,琴姨率先不知情的叫醒了迷迷糊糊,頭有點兒微痛的溫秋,待發現睡在綿軟被子裏的是溫秋後,琴姨險些扔掉手裏的早餐。
溫秋從沒睡的這麼心安,秦歌的被子上有被陽光曬過的溫暖味道,類比於自己家裏全用金絲絨縫製而成的清涼被子,那種沒有厚重感的輕飄飄的被子,怎麼也比不上這種手工縫製而成的厚重暖和的被子。
她很快起了床,身上隻有一件淺薄的白色吊帶,並且直接遮住了那雙香豔白皙的修長玉腿,她坐起身來,可愛的揉了揉眼角的困澀,然後起身為琴姨打開了房門。
“早啊陳阿姨”,溫秋明媚一笑道。
琴姨愣道:“早,歌呢?”。
“他在旁邊的雜貨間,昨晚上我帶他去和朋友玩兒來著,後來回來的比較晚,我就沒回酒店,然後歌就把他的床讓給我了”,溫秋解釋道。
“哦,那我去喊他吃飯,這是今的早餐,還要麻煩溫董收拾一下碗筷”,琴姨微微一笑道。
“好的,交給我吧”,溫秋淺笑著接過早餐,心裏卻是有些雀躍,要是這種懶洋洋的生活能夠一直持續下去該有多好,那種毫無顧慮,緩慢柔和的生活方式,是她所遙不可及的遠方。
琴姨很快揪起了睡在雜貨間滾亂滿地被子的秦歌,這家夥即使是在單人床上也好不老實,琴姨到場的時候,丫已經把被子全都踢到霖上。
“臭子,都多大了,睡覺還這麼不老實,趕緊起床吃飯啦,對了,你先起床洗漱,我帶的飯隻夠你自己吃的,我再幫你姐姐拿一份過來”,琴姨笑道。
秦歌迷迷糊糊間起身道:“你先去忙吧琴姨,待會兒我去拿吧”。
“沒事兒,那邊的事兒琴姨已經收拾妥當了,趕緊起來洗漱昂”,琴姨像是一個慣壞孩子的慈母一樣,什麼活兒都舍不得讓秦歌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