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風平浪靜,不對,是風雨無阻,任由雷電肆意的劈砍,再任由暴雨橫流肆虐,秦同學還是穩穩的把葉文送到了醫院。
“估計這雨再下下去,市裏又得內澇,這種情況也不是頭一次了,我記得是三年前吧,整個芬南市完全成了水城,那洪水,直接越過了三米以下的店鋪,還好我家裏有現成的快艇,帶妹把妹簡直不要太舒服”,葉文下了車後,看著越過了腿的雨水感慨道。
秦歌鼻子微微一抽,心裏卻是猛地一酸,他也遭遇過這種城市內澇的極大災害,那段時間他被逼的連門都出不去,關鍵是那時候他才剛剛收到外市一家公司的offer,結果因為這個原因無法去公司報道,最後不但丟了工作,還賠了人家一筆違約金,最後的最後,秦同學愣是啃了一個月的饅頭才緩過來。
再聽葉文這麼一,秦歌真有種人比讓死的衝動,這還讓人怎麼活啊,我特麼好酸啊。
“你咋的了?怎麼還憂鬱起來了?”,葉文疑惑道。
秦歌搖了搖頭,淡淡道:“沒什麼,就是單純的羨慕你丫還有快艇看,我記得當時那場內澇,我連學校都沒法兒去,外麵的食材也拉不進來,琴姨愣是讓修女們在水裏遊泳去外麵買食物,那個月整個福利院差點兒都被餓死”。
這段遭遇來自於這具身體,想來想去還是這子更慘一點兒,據秦歌所了解到的記憶,這子正是從那次以後才學會的遊泳,絕了,還意外省去了教練費。
“額,真夠慘的,可惜我沒早點兒遇到你,要不然我的副駕駛絕對不留給妹子,諾,必然屬於你子”,葉文拍了拍秦歌的肩膀,笑著寬慰道。
“你倆嘮啥呢?這氣,商場都關門了,早知道昨兒應該先買上禮品,這要不空著手上去,不太好吧?”,西陽下車甩了甩手上的雨滴,皺眉道。
“不用了,禮品這東西你給身虛體弱的病人買還用的上,齊老哥這能不能撐過去還是一,等好了再買也不遲,走吧,先上去”。
“也好”。
……
“大哥,齊老哥怎麼樣?”,十一樓手術室外,葉文越過鍾敏問向葉武道。
葉武一夜沒睡,一直陪在老朋友身邊守著,他的精神略顯傾頹,每一刮才勉強可以抑製住的胡茬又攛掇著長了出來。
“剛進手術室,情況還和昨一樣,不過歌的手段是真的有效果,昨兒老齊蘇醒過來精神狀態明顯好了很多,他和我們聊了很久,到最後雖還不能判斷手術的結果,但至少他的心結解開了”,葉武牽強笑道。
秦歌湊上來點頭道:“心理狀態的穩定對於維持他正常甚至超常的生理指標很有幫助,相信齊老哥吉人自有相,一定能撐過這場手術”。
正著,鍾敏突然湊過來拉了拉秦歌的袖子,等到秦歌扭頭看向她的時候,她的臉色微微一紅,聲囁喏道:“昨是我太著急了,對不起,這次多虧了你老齊才能醒過來,要不然”。
到這裏她突然失聲痛哭起來:“要不然他可能到走都不能和我們娘倆上一句話”。